“这下子倒好儿,被金寡妇公婆抓了个正着,以往这两个人也私底下……”
王如兰红了红脸,到底是妇道人家,不好说出那个话儿,低声笑道:“就是那种事,之前人们也都知道,可到底恶心吧啦过不了明面儿。”
“金寡妇公婆和金寡妇分开内外院住着,虽然听到了传言也不好管,现在直接睡到了天明,还被老两口堵在了屋子里,光黢黢的。”
陶园被王如兰这个用词给逗乐了忙道:“我去瞧瞧去,这么热闹啊!”
王如兰脸上掠过一抹慌乱,担心陶园闹出来什么事儿,随后又闭了嘴。
陶园这样的女子活得这么张扬顺畅,反观她把光景过成了日月,她哪里有资格给人家说教不是?
王如兰重重叹了口气,转过身走进了里屋,看着福生和宝姝两个小家伙洗脸。
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皂角,里面好像加了香料,这种洗脸的物件儿只有城里人才用得起。
再瞧瞧这两个娃娃,最近一些日子估计吃胖了些许,皮肤也变白变好看了。
之前在李婆子手底下,好端端的俊俏娃娃被折磨成了小乞丐。
如今在亲娘手里陡然变了个样子,更是冰雪可爱。
王如兰之前没细瞧两个孩子,如今仔仔细细看过去,竟是发现福生和宝姝身上有着村里面娃娃们所不具备的独特气韵。
这不是吃不吃好的,穿不穿华贵衣服的问题,就是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和他们这些泥地里讨生活的人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王如兰不禁看愣了去。
这边陶园抓了一把从集市上买来的瓜子儿,凑到了村东头看热闹的人群里。
她把瓜子递给了几个同样看热闹的农妇面前,那几个人都是张姓媳妇儿,原本瞧着陶园这个害的张姓家丢脸的小寡妇有些别扭。
可看着递过来炒得焦香的瓜子儿,那股子疏离渐渐垮塌。
“这是怎么了?”陶园笑道。
“一晚上没出来,听说是吃坏了东西拉肚子了,人都拉脱了力气,竟是被老两口堵着门打了。”
“张成就是个二流子,二十多岁了娶不到媳妇儿,家里还有个出幺蛾子的老娘,爹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