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话。”张蓓蓓当了十多年经纪人爸爸,头一次有种做孙子的错觉,“你昨儿又干嘛去了?”
薛语冰指尖微顿,头也不抬:“化缘。”
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没人替。张蓓蓓转头看了看窗台上的绿植,重新调整心情,回过头来对薛语冰说:“没行程的时候出去玩可以,能不能,至少和外界保持联系?”
薛语冰支着下巴,十分认真地想了想:“《朝九晚五》这个综艺不错,如果搭档合适的话咱们可以接下。”
张蓓蓓一脸黑人问号:“所以进门到现在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宅家里睡了一天,门窗紧闭帘子关上,休息好了今天工作。”
其实两天都没怎么睡觉了。薛语冰出门前特意多遮了一层黑眼圈,才让这个谎听起来比较可信。
大概是长得好看的人说话总是自带一股真诚,薛语冰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张蓓蓓也就信了。
也是,这姑娘出道到现在综艺访谈走秀拍戏,行程堆得满满当当,好像的确是大半年都没怎么好好睡觉了。人又不是铁打的,她累了很正常。
想及此,张蓓蓓不由心生几分怜惜,语气也跟着柔了下来:“《朝九晚五》我看了,是挺不错,不过现在还在筹备初期。你有意向我们就多留意着点,反正刚拿了奖,流量稳了,这段时间行程可以松一松。”
哦吼,陪秦月的时间立刻多起来了呢!
不知道她会不会开心到飞起?
会不会抱着自己亲亲揉揉举高高呢嘻嘻嘻!
不知是不是错觉,张蓓蓓竟从薛语冰那张万年冰山禁欲脸上看出了一丝荡漾?
她吓得一眨眼,薛语冰又恢复了如常的面色。
呼,大概是错觉吧。
秦月眼中的震惊逐渐变成愤怒,她把袋子放到地上,摁着胸口逐渐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
起先是愤怒,然后是失望,到最后平静下来了,她心里却淌着浓浓的挫败感。
“鳕鱼饼,”秦月叹了一口气,“你如实回答我。”
啊啊啊,这个笨蛋,果然想歪了!
鳕鱼饼给气得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你别以为用爪子挡着脸我就看不见你了,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话。”
鳕鱼饼乖乖把爪子放下来。
本喵完全是被你蠢得抬不起头来了好吗!哼,枉我起个大早给你买吃的,还差点又把腿摔着,你竟然不领情!
“你如实回答我,这些东西哪来的?”
“喵嗷!”当然是买来的!
“看着我的眼睛。”
“喵昂!”看什么看,我眼睛是金色的,你有吗!
“这些,”秦月闭了闭眼,努力用最轻柔的语气将那句话给说了出来,“是不是你偷来的?”
“喵”果然。鳕鱼饼的两只耳朵无力地耷拉在了头顶,这下好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秦月见到鳕鱼饼这副“低头认罪”的样子,心里失望透顶,几乎要哭出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你知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我是穷,可穷人尚且不受嗟来之食,这盗来之物更是横竖也碰不得!你现在,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不,我们一起回去,如果那人还在,我们向他道歉。”
怎么办,怎么办!鳕鱼饼俩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拼命想着对策。
我得老天鹅,背台词的时候都没现在这么头脑风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