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当时李钟还有气息，张然询问凶手哪去了，李钟抬手指向开着的那扇窗，之后张然再追问，李钟已经不行了。

五楼跃窗而逃，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林斌突然明白张然之前为什么说这个案子，可能超出警察办理的范围了，如果凶手不是亚列，那这个案子应该就是交到武协的手中。

张然冲进来时李钟还有气息，说明凶手是刚跃窗而逃，可张然扑到窗前却没看到人影，无论凶手是武者还是亚列这种职业杀手，这个案子都不是普通警察能办理的。张然愤怒是因为她破门晚了，要是早一点，李钟可能就不会死，凶手也不会逃走，可以说她是和凶手失之交臂，而林斌恰恰不这么认为，要是张然几个警察进来早了，说不准不是擒下凶手，而是遭遇不测

，无论凶手是谁，能从五楼跃窗而逃，都不是张然几个警察能抓捕得了的存在，哪怕张然这两年脱胎换骨，但在高手面前还是个绣花枕头。

案子到了这里，算是进死胡同了。这面勘察现场的时候，局里那面已经拿下货主和主管的口供，主管手中的钥匙和密码的确是交给李钟了，而李钟和货主勾结在一起，盗走展品中的几件文物，那几件文物真就不在展品清单上，货主也承认

身后有个赞助商。

货主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和李钟私交很好，这次发现不在展品清单上的文物都是刚出土的，断定是走私贩卖，才和李钟里应外合，因为是不见光的东西，赞助商不敢报警。

可事却出在那个主管的身上，他早上和货主打开保险库，发现有文物丢失就立即报警了，当时货主就在身边，想拦可没敢拦。

其实货主一开始以为主管是一伙的，不然也不会李钟不在的情况下就开保险库。

阴差阳错。案子被早间新闻播报出来，又被郑颜媚看到，其中失窃的又有紫檀木盒，林斌才会插手进来，而之前到公司时候，货主和李钟在办公室争吵并不是因为赔偿，而是互相指责对方，货主指责李钟开保险库的时候不在，李钟指责货主他不在就开保险库。

超出警察办理的范围了？

林斌一听张然说出这句话，就知道一定不是普通的杀人案。

“发地址，我立刻就过去。”

林斌没有在电话里多说什么，结束通话后重新发动车子，张然的地址短信也发来了，他扫了眼后就驾车上路。

副驾上的郑颜媚重新扎上安全带，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个案子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林斌摇了摇头，可片刻后却沉声说道：“可能真与亚列有关。”

“和他有关？”郑颜媚一惊，而后脸上就又浮现几分兴奋之色，兜转了一圈，又和亚列联系在一起，说明一上午并没有白忙。

林斌看了眼郑颜媚，说道：“和亚列有关，可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呢？”郑颜媚又疑惑了，查这个案子不就是为了找出亚列么，现在亚列可能和案子有关，怎么就又不是好事了？“亚列是职业杀手。”林斌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拿过烟点上根，喷着烟雾说道：“职业杀手都是因为利益才会杀人，就算有人想杀那个公司的负责人，也绝对请不起亚列这个级别的杀手，请得起也不会请。

而要真是亚列杀的人，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圣杯。”

郑颜媚这次反应很快，惊呼道：“那个圣杯是真的？”

“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林斌不确定的摇了摇头，说道：“先到现场看看，确定是不是亚列做的再分析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