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应该深恶痛绝吗?
“对对对!”老方的表情瞬间切齿痛恨,“简直惨绝人寰!天理不容!”
倪荫微笑:“诶,这才对!”
骆逸南站了起来,“我要去忙了,你……”
倪荫很配合道:“你忙你的,我这就回去。”
他点点头,又不放心说:“到家后打我电话,用你家座机打。”
倪荫扯扯嘴角,“用得着这样吗?”
他抬手,顺势抚抚她的发,“你信任度不高,这是必要手段。”
他刚要走,阿原急得叫住他,略为尴尬地问:“那个……我大哥,就是询哥……”
老方接口:“他不会有什么问题,配合我们调查清楚后就可以离开了。”
阿原和牙签这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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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荫回家先泡了个热水澡,直到全身泡得皮肤发红,这才懒洋洋地出来。
虽说贞操在她眼里,不过是束缚女性的精神枷锁,可不代表她就愿意任意挥霍!尤其是,在那样一种情况下受人逼迫……
想想她都要撕了张麒麟!
头发没擦干,她懒得理,直接坐在电脑前,十指交叉,活动下指关节,嘴角一抹残忍的笑。
贴子好久都没有更新了呢。
第二天,有关张麒麟的各种爆料再次霸屏!
忙了一晚上,骆逸南和兄弟们简单吃点早饭,宋岩在看手机,老方打趣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现在走到哪都离不开手机,我就不明白,那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能看出花来还是能给你解决女朋友?”
众人笑,做为专业的手机控,宋岩却不以为意。
突然,他瞪大了眼睛,惊道:“天啊!天啊天啊……”
大家都被他一惊一乍地吓着了,东子瞪他:“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
宋岩的脸上是强势着的扭曲:“之前爆料张麒麟的那个贴子,我一直都有关注……”
骆逸南抬头看他,宋岩的声音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今天又有新料了!原本,他和他爸喜欢父子俩开同一辆车……”
所有人都顾不得吃饭了,一个个瞪圆了眼睛问:“真的假的?!那上面还说什么了?”
唯有老方,一脸不解:“那人家节俭,父子俩开同一辆车有什么不对吗?再说车这东西,本来就是一家人分享的。”
大家憋着笑,频频点头:“对对,您老说什么都对!”
老方更纳闷了:“没错啊……”
东子迫不及待地问:“快看看,还说什么了?”
“虽然没爆那女的是谁,不过,这上面说张麒麟还喜欢……男人。”
这下,一片惊呼声。
“我就知道!那小子就是个变态!”
“哎哟我去,口味真重!”
老方好像渐渐回过味了,一脸恍然大悟。
骆逸南听着,仔细琢磨着,然后一声轻笑,想也知道这帖子是谁爆的。
大家兴奋得早饭也不吃了,都在听宋岩爆料张麒麟的私生活,更有甚者,连他父亲的一些不光彩都有所提及!
这下不仅仅只是张麒麟身为富二代的种种劣行问题了,他背后可深挖掘的东西太多,媒体趋之若鹜,一时间,张家以及张家经营的全部产业,全都开始被各种各样的扒皮深究。在现代信息社会的大环境下,这些都是致命的。
面对新证据,所有人都开始积极调查取证,目的就是要将张麒麟绳之以法。
不出意外,张麒麟的大麻尿检呈阳性,同时又在他的居所搜出300克大麻,虽然不足以判刑,可他教唆、欺骗、引诱他人吸食就够立案的了。活跃的媒体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这自然也给网上的报料增加了可信度。
“我要见你们骆队长。”
面对负责审讯的人员,张麒麟仍旧是嚣张状。
不大一会,骆逸南来了。
坐对面,睨着他:“为什么要见我?”
张麒麟身子前倾,“你就不想知道,沈月现在在哪了?”
骆逸南阖了阖眸,语气不变:“有没有她,都不重要了。撞伤交警后逃逸、引诱他人吸毒、参与开设地下赌场……这些都够判你的了。”
一听他不想理沈月的案子了,张麒麟有些不敢相信:“你们不是执法者吗?拯救害者不是你们的责任吗?”
骆逸南失笑出声:“张麒麟,我还以为你多大的本事呢!竟然也这么幼稚!”他不紧不慢道:“一桩七年前的案子,找不到人证物证,受害者还变成了神经病……那么容易就能破案,早就破了,还会等到现在?警局的人力财力都有限,对我们来说,只要能把你关进去那就够了,是什么罪名都不重要。”
张麒麟盯着他,眼睛偶尔眯起:“骆队长,你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骆逸南冷笑,起身走到他面前,弯下腰,在他耳边压低声音:“你想利用沈月谈判,也要搞清楚对象。我不是郎询,我只要破案,即便那个女人出了事,也会一并算你头上!”
张麒麟抿紧唇,斜眼看他:“骆队长,你漠视人民的生命安全,一心只想着破案升官,就不怕被人知道?”
骆逸南耸肩,无所谓道:“那你举报我好了,或者,告诉郎询去,让他来找我算帐。你不是最擅长利用别人吗?”
张麒麟哼笑一声:“啊,你在报复啊。”
“没错。”骆逸南突然靠近,压低了身子,“我就是在报复!谁让你动了我女人!”
张麒麟一听,笑到不行:“骆逸南,你够胆子!”
骆逸南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姿态睥睨。
笑够了,张麒麟说:“我要见我律师。”
出了审讯室看到老方,他在卷烟叶抽。
“那小子为什么要见你?”
骆逸南说:“他想拿沈月做交换。”
老方一愣:“那……”
“我拒绝了。”
“……为什么?”
骆逸南沉着声音回:“张麒麟的控制欲十分强,郎询要找他报仇,他却一步步占了主动性,把他控制在手心里。一个沈月,既拴住了郎询,又牵引了我们警方的注意,同时,沈月是他的底牌,也是他的弱点。如果我表现出一丝在意,沈月就处境就会十分危险。依他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让我们找到她给他定罪的。”
这么说,老方懂了。
“可是……万一我们错过了营救沈月的最佳时机呢?”
骆逸南早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他看老方,“知道张麒麟最怕谁吗?”
老方想了想,“应该是他的父亲,张森。”
骆逸南没解释,往前走:“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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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张麒麟新聘请的律师居然是宋戬,骆逸南还有点不敢相信。
“怎么是你?”
宋戬笑笑:“没办法,都是熟人委托,不好意思拒绝。”
骆逸南垂眸,轻笑:“宋律师熟人还挺多。”
宋戬直奔案情,在简单了解和询问过后,便由老方带着去见了张麒麟。
“你好,我是你的新律师我叫……”
不待他做完自我介绍,张麒麟就粗鲁打断他,不耐地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宋戬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态度专业得一丝不苟:“依目前的情况来看,不太可能。”
张麒麟的眼神变了,鄙夷盯着他:“我爸花钱请你来,到底有什么用?你跟我说不可能?!”
宋戬微微一笑:“从警方掌握的证据来说,无罪释放并不现实,可判三十年和判三年还是有差距的。”
张麒麟皱眉:“你有把握让我很快就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你父亲会花钱请我来。”
张麒麟好久没说话,似在打量他。这男人脸上的那股自信,成了骨子里有优越,瞧着就让人讨厌!可是,张麒麟了解他父亲,他绝不会请一个无用的人。
张麒麟靠向椅背,好似勉强接受他,表情慵懒:“好吧,说说你要怎么办?”
“你的问题比较多,咱们必须要一个一个解决。”宋戬说:“吸食大麻不是问题,不过教唆他人吸毒就是重点了。除非……你也是受害者。”
宋戬从会见室出来,还有低头看资料。
“喂,宋师兄。”
他一愣,抬头看到倪荫站在对面。
“是荫荫啊!”宋戬热情地迎上去:“你怎么在这?有案子?”
“随便过来转转,结果就听说你成了那人渣的辩护人。”倪荫朝会见室抬抬下巴。
听出她语气不满,宋戬无奈道:“没办法,都是朋友委托……”
倪荫瞥他:“你这官方说辞能换换吗?”
宋戬也不尴尬,笑道:“老实说,这案子挺有挑战性的。”
“是张家包的红包有挑战性吧。”
“这个嘛……也是原因之一。”玩笑过后,宋戬望着她说:“荫荫,我们是律师,在公权面前服务于人权,这是职业操守,你应该明白。”
倪荫盯了他一会,微笑:“我懂。”
他好似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倪荫一字一句道:“张麒麟害我差点被人强奸,他的人权再伟大,我也会跟他死嗑到底!”
宋戬一怔:“荫荫……”
倪荫拍拍他的肩:“我来就是跟你说一声,对簿公堂的时候,谁都别手下留情。”
她转身就走,宋戬显然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