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萍的心当即凉了下来……
捂着自己微隆的肚子,她又掉下了眼泪,“孩子,你快点儿生出来,母亲就不会再被人欺负了!”
徐若瑾安安静静的在院子里休养两天,第一个来看她的人却是徐子墨。
看着自己二姐安然无恙的露出笑,徐子墨的心情也不错,坐在椅子上便骂起了李忠林:
“那个不要脸的杂碎,连祭祖的酒都偷喝,把他抬了回来,他醒过之后居然什么事都不知道,而且还夸大姐酿的酒不错,想要再喝两口,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徐子墨满脸不屑,唾沫星子都喷出来,“父亲已经要把他撵走了,不能再让他在咱们家祸害了。”
“撵走了?”
徐若瑾脸上一喜,还真没想到,父亲做出这样英明的决定。
“为他在县学附近租赁了一个小院,还为他引见两位名师指点。”徐子墨的嘴快撇上了天,“就应该一顿大棍子打出去,也就是父亲心地善良,善良总被不要脸的占便宜……”
徐若瑾轻拍他一巴掌,不容他再腹诽父亲。
但她也没有给徐子墨解释父亲为何这样做。
这件事原本是徐家占了理,如若再传出徐家人对待事情的始作俑者予以冷待的报复,反而会让人觉得事情有诈。
父亲能这样恩慈对待,反而会博得一个更佳的名声。
尽管事情是李忠林瞎搅和出来的,若能以他为由,扭转外人对徐家人的看法,岂不是更妙?
终归是中林县的主簿大人,其城府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徐子墨在这里赖了许久,把一肚子的牢骚全部发泄完毕才离开。
徐若瑾养了两日早已经恢复如初,想到明天方妈妈还会来为自己教课,她不由得又望向了屋内角落中的酒坛子。
祭祀,酿酒,嫁张家……
如果酿酒完全是为了嫁入张家,她还要继续研究这门手艺吗?
徐若瑾的心里犹豫不定了!
张仲恒昨日回到家中,没有因为看到徐家人倒霉的心情畅快,反而抑郁起来。
他完全没想到徐若瑾看到他的目光是那般的不屑冰冷;
也没想到,自己公开的挑衅,她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对抗。
张仲恒没来由的心里发虚,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徐若瑾!
她坚毅硬扛的目光始终在他的脑海中徘徊,那种毅然迎战的硬气,让张仲恒心底震颤。
他无法将这个女人与当日推下湖的丫头联系在一起。
不过那的注意力都在梁霄的身上,完全是与梁霄斗气,根本没有注意过她。
难道自己错估了她的脾性?
想到她那日与自己斗嘴时的样子,再想到昨日……
张仲恒心里一沉,他意识到一个自己都无法接受的问题,她……亦或许根本不想嫁自己?
不知道为何会蹦出这样的念头!
可张仲恒仔细的推算,不断的想着与她接触时的种种场景和句句对话,他越发的肯定自己的想法。
“徐若瑾,你的心思够野的!”
张仲恒冷哼的嘟囔一句,满脸铁青。
他可以拒绝徐家的婚事,因他高高在上,若是被她嫌弃,张仲恒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不过是个破落户出身的丫头,居然敢跟自己对抗到底?
自己可以不屑于娶她,她却不能不屑于嫁!
砸碎了手边的茶碗,张仲恒阴狠的眯着眼,“徐若瑾,我就不信,你有法子不进张家的门,我不仅让你进,而且还要让你耻辱的进来,八抬的喜轿,你休想!”
这件事不仅张仲恒是窝心的,还有一个吃了大亏的人,便是李忠林。
李忠林知道这件事还是听自己妹妹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