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之前不是一直不肯让我悔婚?现在您自己后悔了?”
张仲恒看到母亲气成的那副模样,“她酿的酒很奇怪,很烈,我们这群人喝了不过一碗,就都醉倒了。”
“怎么可能?她送给县令夫人的酒很清甜。”
“不,是她额外亲手酿的。”
张仲恒想到梁霄,冷哼道:“那个梁霄,我跟他的仇结定了!”
“不是甜酒?”
“不,是一种新酒。”
“居然敢说这等话来糊弄我!”
张夫人猛拍桌案,“现在就有这番心眼,将来还不翻了天?张家的大门怎能让这种女人迈进来?”
“什么糊弄您?”
张仲恒见张夫人发了火,酒劲儿也彻底的醒过来。
张夫人把今儿的事与张仲恒细致的说了清楚,母子二人也开始逐一对峙。
三三两两的连猜带推测,也把今日的事知晓个大概清晰。
“欺人太甚,实在欺人太甚!”张夫人攥紧着拳头,“我的脸,简直丢尽了,张家的脸,也丢尽了!”
“等一等。”
张仲恒眉头皱紧,“这里也因有袁蕙翎的搅局,她也是被逼无奈。”
“你居然还向着那个丫头说话?”张夫人满脸震惊,“你再给我说一遍?”
“母亲,我有了更好的法子。”
张夫人满脸迟疑,“你要退婚?”
张仲恒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不,我要她,我要她服服帖帖的成为我的女人,可是,我不会让她当正妻……”
叫来身边的小厮,张仲恒吩咐了一通。
张夫人听的心惊后怕,想要阻拦张仲恒,可想到徐若瑾那副样子,她的心也狠下来。
就随着儿子撒一回气吧!
杨氏是被徐若瑾强硬的拖到马车上的。
县令夫人巴不得请走这位瘟神,见杨氏上了马车后,即刻吩咐人把赵夫人和莫夫人都请走。
这一天事情折腾的所有人都头大。
县令夫人有些后悔这次宴席要请梁夫人。
可自家老爷的吩咐,她又不得不听从,有什么办法?
看到袁蕙翎一脸心虚的模样,县令夫人拽着她便往后院去。
没有外人在,她倒要问问今日是怎么回事。
出了这么多麻烦和茬子,与这个丫头也脱不开干系!
徐若瑾上了马车,耳边便响起了杨氏的骂声:
“你的胆子也太肥了!当着众位夫人的面子就敢出来管着我?推推搡搡的,你还真当自己是位千金大小姐了?我呸!”
杨氏骂的不过瘾,冷哼几声,拧了徐若瑾的胳膊一把,“就知道你这个丫头靠不住,这还没迈进张家的门呢,就开始向着外人了,狗都比你强!”
徐若瑾揉着酸疼的胳膊,此时也没了隐忍的心情,杨氏预估不到事情的轻重,可她心中却明白事情绝不会这样完:
“莫蓉再怎么胡说八道,她只是个晚辈,是个小姑娘,您跟一个小姑娘不依不饶的拌嘴,让夫人们怎么想?”
“旁人挖的坑,巴不得您赶紧往里面跳,本是可以当做没听见那般不了了之,这回可好,您上了当,把事情闹开了,梁夫人怒了,张夫人恼了,临走时,县令夫人都不愿理睬您,您觉得这样更好是吧?”
“我不知道张夫人还会有什么手段出来,终归这件事情不会就此罢休,您不信就看着好了!”
徐若瑾初次这般一股脑的把话说完,杨氏被惊的一愣。
缓过神来,便瞪她道:
“你、你还敢跟我吵?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撕吧,您把我的嘴撕了,我就成了破了相的丑女人,张家人不想娶我就更有借口了,我也免得去张府里受气!”
徐若瑾虽然说的是气话,但却是把杨氏给僵住了。
扬起的手停滞不动,半晌,杨氏才赌气的撂下来,咬牙切齿道:
“我管不了你,回去自有老爷发话,别人再怎么顶我、损我,那是外人,你是姓个徐字,是晚辈,你也就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否则我今天就掐死你个畜生!”
“外人给您挖坑使绊子,自家人拦着都不对?母亲,我是姓这个徐字,所以称您一声母亲,可您也要分得清亲疏远近。”
徐若瑾的顶撞,让杨氏一脸阴沉,“我只知道你是张家定了亲的儿媳妇儿,你却与梁家人走得那般亲,是谁分不清亲疏远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