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壶酒只倒一盅,一共是三盅。
闻到这一股浓郁的酒香,真让严弘文有了很大的兴趣。
不顾他人是否愿意尝,严弘文率先取过一盅,轻抿一口,眼睛豁然瞪亮,“好浓的酒,辣,辣的很爽!”
“哦?”
袁县令忙叫其他人各自拿过去品。
桌席上都是男人,若连三盅酒都喝不下,岂不是被人看轻?
一饮而尽,再饮另外一盅,三盅酒,三盅味道,让人们不禁连连称奇。
“好酒,果真名不虚传!”
严弘文哈哈大笑,看向张仲良,“你们张家这是得了一个宝啊,彩礼是不是要再多送一点儿?嗯?”
张仲良酒还没等咽进去,便被他这句噎的呛咳不止。
严弘文也不追究个结果,笑的更是欢畅。
徐耀辉已经品过徐若瑾的酒,并没有太过惊奇,“此酒我也在家中尝过,如若寻常的酒能喝一坛,那我女儿的酒,便只能喝一盅,三盅恰恰正好,若再喝的多了,不妥不妥。”
袁仰在旁边一直都没说话,此时觉得气氛不错,便笑道:
“徐姑娘的酒的确够烈,前些时日在府中把所有公子都灌倒了,连从不醉酒的梁霄梁公子都踉跄了脚步,着实让人惊骇。”
气氛融洽,梁霄的名讳一出,场面骤然乍冷。
严弘文的脸色虽然仍旧挂着笑,却笑的格外阴冷,“他一个罪臣之子,怎能登大雅之堂?怎能品这般美味的酒?荒唐!”
袁仰当即一阵冷意从头蹿到了脚。
严弘文站起身,“醉了,我先去歇一歇,”看向张仲良,他好似变了个人一般,“晚上,与你的那位弟弟见一面可好?”
“明日如何?”张仲良本想今日先去给张府做一番铺垫。
严弘文却不答应,又恢复那一番笑灿的模样,“不行,就今晚,明日小年,我还要去徐府继续品徐姑娘的酒。”
徐耀辉怔住,连忙看向他。
严弘文似带命令的语气,“就请徐主簿回去告知若瑾姑娘,提前备好各类酒,我要每一种都品到,还不能让我醉倒,就这样吧,散了……”
看着严弘文阔步离去,徐耀辉只觉得头皮发麻。
喝酒不醉?
这是严大人给予的警告。
若瑾恐怕遇到难题了!
严弘文突然提到徐若瑾和她的酒,让一桌人的热情消殆下来。
场面有些僵冷,严弘文也不在意,只笑看着袁县令,“怎么?难道有什么不妥?”
“不是不是。”
徐耀辉不能看着袁县令被质问的噎住,只能主动把话接过来:“只是没想到若瑾酿酒的事会传到严公子的耳中,没有提前准备。”
“无妨啊,这就派人回你府上去拿。”
严弘文似是毫不在意,但所有人看出他的目的。
他就是要抬举徐若瑾,抬举徐家。
根本不容袁县令有异议。
徐耀辉看向了袁县令,因为今日的主请人还是这位县尊大老爷。
袁县令也着实无奈,立即吩咐人去徐家找徐夫人要酒。
张仲良脸色比较难堪,可他是家里派来陪着严弘文处置这门亲事的,只能把事情往圆满了撮合。
举起酒杯,他邀严弘文道:“酒已经去拿了,不妨咱们先喝着?没有对比,又怎知好赖?”
“对对对,先喝着。”
袁县令举了杯,严弘文便笑着应下。
众人说说笑笑,揭过了这一页便彻底放在一边不提。
至于酒是否真的拿来,无人在意。
严弘文只想表示他对此地的事情一清二楚,更表明他是来为徐家撑腰的,足矣!
杨氏突然迎来县令身边的人到家里要酒,当即吓了一大跳。
“要、要什么酒?之前也没提前说,这哪里能预备得了啊。”
杨氏被惊的手足无措,县令的长随笑道:
“是要府上二小姐亲自酿的,徐夫人还是快些通传一声,让她把酒拿来,别让两位贵公子和大人们等久了。”
“那个丫头。”
杨氏恍然想到徐若瑾,连忙吩咐身边的丫鬟去传她,“快去告诉二小姐,拿两坛子酒来,把她酿好的酒都拿来!”
徐若瑾听了丫鬟的传话,思忖片刻,让春草去拿来最小的一瓮酒。
丫鬟微怔,“夫人说,让您把酒都拿去。”
“精心酿的酒哪有那么多?物以稀为贵,若是夫人问起,你就这么回。”
徐若瑾的话,让丫鬟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