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忍着,孰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很酸。
梁霄拿出了那个玉坠,徐若瑾定睛看去,很漂亮,很贵气,只可惜,不是她的……
“咔”的一声,他攥紧了手。
玉如意坠子碎成几块。
朝着床下甩了甩手上的沫子,梁霄把她抱的更紧,“没了。”
“且,在我面前,用得着这样么?物件不在了,谁知道……”
大手摸摸索索的,又抚上了她身前的柔软。
徐若瑾一把拍开,“哪有心思?想正经事呢!”
“这不是正经事?”
梁霄仍不停手,徐若瑾扭捏的躲开,“你以为我在想那什么坠子和嫣儿姑娘?我是在想,你刚刚说的若是被母亲知道了,母亲一定还会要求你去做文官,因为你身上的伤……”
她故意转移话题,而这个话题,也的确是重点。
“由不得她,节奏不能乱了。”
“什么节奏?”
“这个节奏。”
梁霄低头堵住了她的小嘴儿,身子压下,她完全动弹不得。
这个家伙,就不能把话说个透彻,让自己放心?
徐若瑾的疑问,被他的强吻啄没,迷乱,手臂攀上他的脖颈,春情一夜……
翌日徐若瑾醒来,已经是天色大亮。
梁霄又已不在身旁,她拍拍床边褶皱的单子,有气无力的问着春草:“什么时辰了?”
春草拿了衣裳进门,红杏端来了热水,“您也该起身了,昨儿您特意嘱咐的,要提早去为夫人请安,还要去为侯夫人请安的。”
“唉,侯夫人……”
徐若瑾哀叹一声,睁开眼没什么好事可想,偏偏要想这位侯夫人,她便觉得甚是头疼。
起身穿好衣裳,梳妆完毕,徐若瑾带着丫鬟们出了门,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应该先去为婆婆请安?还是先为侯夫人请安?
这是个很容易被挑错儿的问题啊!
徐耀辉倒不是因心虚怕见人才去西角门处等。
他好歹也是一位堂堂的县主簿,却要做这般偷偷摸摸的事。
只是侯夫人今日一早到了梁府,女儿便着急见,他总不能大晚上还上门拜访,即便说是为了看女儿,也会被侯夫人与梁夫人鄙夷没了章法规矩,是万万行不得的。
也顾不得颜面不颜面的事,只能在马车上静静的坐着。
徐若瑾从西角门出来,便直接上了马车。
“什么事情这样急?为父晚上连饭都没吃便过来等了,可是侯夫人说了什么吗?”
徐耀辉亟不可待,开门见山就提正事。
徐若瑾也没有寒暄的心思,直接问:“父亲,您打算去京都任职?”
“你怎么知道的?”
徐耀辉一脸惊奇,“我也是今日才接到吏部的调令,原本邻县县丞之位有个空缺,我本以为是去那里……”
徐若瑾苦笑不已,“侯夫人说的,户部赃罚库任主事,很有油水的缺儿。”
徐耀辉眉头微皱,沉了半晌,问她道:
“你今日来,找为父到底有什么事?”
徐若瑾也无心再多思忖,“侯夫人有意让四爷进京都任职,四爷不肯,而侯夫人却有意让我先去京都,而且还与我提到,她与严家人相见,我始终捋不清楚,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节没想对,所以想问问父亲。”
“你不能去!”
徐耀辉当机立断,只是他脸上的紧张,让徐若瑾很吃惊,“父亲也这么想?”
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徐耀辉轻捋了下胡须,缓平心气,慢慢道:
“你不能离开梁夫人,何况,单是你一个女子去京都又有何用?你不过是梁家的儿媳罢了,即便是去了京都,在梁家的门儿里也说不上话,反倒不如在这里以孝为先,伺候你的婆婆。”
徐耀辉看着她,“另外,忠勇侯府向来与严家是不合的,若是这一次能主动把严家人抬出来,想必是京都有变,所以,梁霄也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这一番话,说的倒是极有道理。
而徐耀辉还有第三点原因,那便是徐若瑾若去了京都,严夫人便会知晓。
若是她的真实身份被露出来,不仅是她性命不保,自己的命恐怕也危险了……
徐若瑾自不知道徐耀辉隐藏心中的秘密,只觉得前两条理由倒说得过去。
“如若侯夫人找上您……”
“为父虽不愿指望严家一棵树上吊死,但也是有分寸的。”徐耀辉表了态,徐若瑾也算放了心。
“过几日,或许侯夫人会请各府的夫人们小聚,父亲打不打算让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