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实在忍不住,笑个不停,“您的确是把苦恼的我逗笑了,这事儿……实在太可笑!”
“不要大意!”
姜三夫人严重提醒,徐若瑾虽仍无法立即收敛笑意,心里却格外认真的点点头,“我心里有数了,您放心!”
终归是姜老太爷的寿宴,两个人也没有时间再多叙谈,又聊了几句便分开了。
徐若瑾回到梁夫人身边,梁夫人便立即吩咐丫鬟们去通禀预备马车,她们准备回了。
徐若瑾这时才豁然想起一个人,张纮春!
他一早跟随前来,这时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甚至已经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那她们这就回府了,张纮春怎么办?
徐若瑾凑在梁夫人身边回了,梁夫人也是恍然才想起,兴致全无,“还真是把这个人给忘了……”
“让丫鬟们去找找?”徐若瑾试探的问着。
梁府热呢无可奈何,只能点头,“让她们快着点儿。”
徐若瑾立即把事儿与姜家的丫鬟说了,丫鬟们立即去二门外找小厮询问。
很快,小厮们便打探好消息,丫鬟们前来回话,“张主事大人已经走了!”
“走了?”梁夫人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什么时候的事?”
“回话的说,是得了什么消息,便先离开了,临走时什么都没说!”
梁夫人想挤出笑来掩盖心底的厌恶,只是这笑容十分的难看,“行了,那咱们先回吧!”
徐若瑾陪伴着梁夫人等人一同去上了马车,与姜家众人告别。
而此时,张纮春在一家茶楼当中就座。
只是此地笙箫美人,他无心去观望赏析,竖起耳朵听着面前之人说出的话,“……澶州王许诺,事成之后,礼部侍郎的位子就是你的!”
姜三夫人的话,徐若瑾不相信,可是通过与三夫人相交这般长久的体会,以及梁霄对待三夫人的信任,徐若瑾只能告诉自己,这件事是事实。
虽然这件事听起来很是可笑,虽然听起来更觉荒唐,但徐若瑾仔细思忖,梁夫人是一个对孙辈格外较真,不容置疑的人,或许,她真能做得出来。
若是事情真的会发生,徐若瑾突然觉得那苦涩发呕的醒酒药不那么难吃了……
“这事情我记了心里,多谢姜三夫人的提醒。”徐若瑾长吸了一口气,冷静片刻,问起了自己那位大嫂,“不知道您对她是否熟悉?”
这件事单有婆婆自己做主?徐若瑾觉得不太可能,索性联想到了自己那位从未谋面的大嫂。
姜三夫人冷笑一声,“还算你不傻,能想到她,那是你婆婆为梁辉选的媳妇儿,你觉得能是什么样?”
“我明白了。”
徐若瑾心底更沉,婆婆选的女人,那会是什么样?自是出身高宅大户的厉害小姐,琴棋书画,德言容功都出类拔萃,是人人称赞的好姑娘。
她不知该如何评价这样出身的人,可徐若瑾知道,这样的人恐怕会与婆婆一样,对子嗣,对地位看的格外的重!
重中之重,甚至超乎于自己的性命……
豁然觉得找寻不到出口,茫然无力。
徐若瑾豁然觉得茫然无力,找寻不到出口。
姜三夫人看她,把话收了收,“你也不要担心,孩子在我身边,纵使你婆婆追上门来要,我也是不给的,关键是你,徐若瑾,关键是你!”
徐若瑾微微点头,三夫人是怕自己受不得婆婆的蛊惑和逼迫,主动要求姜三夫人把孩子抱给自己。
“您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吐口的,虽然都是梁家的孩子,而且是梁霄的亲侄子,但我明白,其实孩子在身边儿更不安全!”
徐若瑾看透了事情的本质。
自家突然多个孩子,自己又突然多个庶长子,无所谓,都是梁家的孩子,可是那么多双眼睛在盯着梁家呢呢,难道都当别人是傻子,不知道这是梁辉偷换回来的孩子吗?
大爷和二爷在沙场征战,即便立功无数,一个违抗圣旨就会将一切抹杀,这是谁都能想明白的事。
只有自己那位视孙如命的婆婆和不计后果的大嫂才不信任他人,只觉得孩子在自己身边最安全!
听了徐若瑾的话,姜三夫人才算彻底松口气,“怪不得梁霄说,这件事只能告诉你,你的脑子还不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