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回答也很圆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做不到的就不要强求了,更何况,她如今是守孝的身份,一切都可以拿这件事抵挡回去!
夜微澜自当明白徐若瑾话语中留了退路,可他却并不在意自己是否会被拒绝,因为他总有让人认同和接受的本事!
“听说您的闺中密友,景延县县令府的小姐曾来过,更是醉着离去的,弟妹可是亲手调兑了好几种花香酒请她品尝,不知我今日是否也有这个福气,也尝一尝呢?”
夜微澜提起蒋明霜,徐若瑾的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忍不住嘲讽道:“世子爷果真消息灵通,连我在内院做了什么事都了如指掌,让我不知该如何评价了。”
“这是弟妹多虑了,不过是偶遇两位蒋家的下人,随口问了几句而已,难不成弟妹还怀疑我在梁家做了什么手脚?这可是冤枉我了。”
夜微澜直接说出消息的来源,徐若瑾是不信也得信,因为梁夫人先信了!
“你这个丫头,当着世子爷的面儿不愿意说你,与那蒋家小姐见面就是了,怎么还把她给灌醉了才离去?成何体统!”
梁夫人满脸厌恶不喜,也就是夜微澜在,否则她会训的更狠!
徐若瑾立即为梁夫人行礼赔罪,“是若瑾大意了,请母亲恕罪。”她也不必多解释,解释的越多,说的也就越多,而说的越多,暴露的便越多。
特别是在夜微澜身边的那个老太监,徐若瑾很不喜那一双能够窥探人心的老眼!
“无妨无妨,姐妹相见,醉得值,只是我很好奇,弟妹是如何调兑酒?而且能当场调兑?很有兴趣看一看呢。”
夜微澜如此说,梁芳茹倒开始吹捧起徐若瑾来,壮了胆子开口,“四弟妹的这一项手艺,无人能比,着实惊人。”她看向徐若瑾,“若瑾,就动一回手吧,啊?”
梁芳茹脸上的喜色和与徐若瑾偷偷的使眼色,让徐若瑾着实当头棒喝!
这个傻三姐,还以为是在护佑自己,其实是中了夜微澜的道!
此时就胳膊肘外拐了,夜微澜若忽悠她,似乎都不用多动几回脑子……
夜微澜这一句话很诚恳,并不虚假。
只是梁夫人听起来,却觉得很不舒服!
因为这句话是夜微澜说的,似在讽刺她心思过多过重,头发长见识短,一时间气氛冷了下来。
方妈妈在旁边无奈摇头。
梁夫人刚刚被气恼攻心,这会儿已经分不清孰对孰错,彻底的钻了牛角尖里去。
夜微澜自当也看出梁夫人对他刚刚的话很不满意,但却没有打算换个话题,而是伤口上继续撒盐,“梁夫人莫嫌我这句话不中听,我是诚心诚意的劝您的。”
“其实这句话也并不是我说的,出自我父王之口,或许这是他生在皇族,长在皇族最大的一个感悟了,只是我自小便跟随父亲去了西南,对此倒没有太大的感触,但我确乐于分享,只期望能够帮得上梁夫人啊。”
夜微澜一脸诚恳,梁夫人尴尬的撇出一抹笑,“世子爷一心和善,着实让臣妇佩服,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说也罢。”
“有什么不能说的?眼看着就是一家人了,我虽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我乐于为梁夫人您尽心效力的。”
夜微澜虽说的诚诚恳恳,但却是一把软刀子,让梁夫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请他帮忙?难道能说出自己现在最烦恼的事?那才是彻底的把梁家隐秘给漏了!
不请他帮忙?夜微澜已经口口声声一家人,若是一句不说,难免会让这位喜怒无常的世子爷不高兴!
他一不高兴,再耍出点儿什么幺蛾子来,梁夫人还真不知该怎么应对!
梁夫人只觉得头皮发麻,犹豫了很久,才不得不说上一句,“只是惦记着我的孙子和大儿媳,梁辉在边境,她们却也要在那边守着,我着实有些担心。”
夜微澜眉头轻挑,“您想让她们回来?”
梁夫人心一急,没沉住气,眼睛闪亮的期盼着道:“世子可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