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姜三夫人已经将中林县清扫一遍,却没想到漏网的人居然这么大胆子,敢对京都来的统领下手?
“夜微澜?”
徐若瑾提出这个人的名字,“会不会是他?”
顺哥儿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会吗?”
“有这个胆量的人只有三个人,夜微澜,楚嫣儿和你的主子四爷。”
徐若瑾看着他,逐步的分析着,“之前已经说了,楚嫣儿应该不会动自己人,又不是四爷做的,那就只有夜微澜了。”
“至于严家人,恐怕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所以,就是夜微澜!”
徐若瑾用排除法更是笃定,“这事儿估计四爷会有处理的,咱们只当不知道就是了,另外要给三姐姐去封信问候一下……”
顺哥儿也没仔细去想,四奶奶分析的已经很细致了,那他只需要认定是涪陵王世子就可以了。
“明儿那位田公公若是再来,该如何应对?”
这也是最棘手的问题……
“又不是咱们做的,也犯不上有什么心虚的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徐若瑾想到沐阮,“只要能先把他痛痛快快的安全送走就圆满了!”
圆月升空,苍穹布满繁星光芒,几朵薄淡如纱的云飘浮空中,更为夜晚增添几抹神秘。
神秘的夜晚,自当会遇上神秘之事。
田公公晚间小寐片刻突然惊醒,一抹额头,只感觉冒出一层冷汗。
他抚了抚胸口,长舒口气。
今晚突然梦到了朝霞公主……那婀娜贵气的目光望向他,让田公公颇有几分透不过气。
“公主这是怪奴才了?”
田公公下意识的自言自语,而此时外面的小太监突然跑了进来,“公公,京都传来消息,澶州王府的二爷死了!”
“他死了?”田公公眼睛快瞪出来,“澶州王府最有本事的一位爷啊,就这么死了?”
“那个世子妻妾成群,玩世不恭,只有那位二爷是足智多谋的能人,却这么突然的死了?”
“看来很多事都不能轻易下定论啊……”田公公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咱家真是差点儿自入坟墓啊!”
徐若瑾送走了袁县令回到“若霄轩”也没能再安然入睡。
去看了一眼沐阮,沐阮就是反应再慢,听顺哥儿讲给他的事情也想了明白,师父不走会很危险,而他不走,也一样危险。
看到徐若瑾,沐阮抿了抿嘴,皱眉道:“师父被你送走,我还是放心的,往后只托付你照顾他了,不许苛待师父,否则我会训你。也不用惦记我,我已经做好了打算,离开梁家就不会再回,灵阁酒铺子的事情,你自己做吧。”
顿了下,沐阮似有些不忍心,“不过我会定期给你一些酒方子的,这个还是能做到的。”
徐若瑾愣了一下,随即一个大白眼翻上了天,“自以为是,说的好似就只有你一个人孝敬师父似的。”
沐阮脸色一僵,尴尬的挠挠头,“我好歹是你师哥啊!”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说吧,不说不会让姜三夫人放你走。”徐若瑾才不理会他的那些小心思。
之前岑大夫还特意跟自己说过,沐阮自小就没离开过师父身边,对外界可谓是一无所知。
特别是上一次他离开梁家还身无分文迷了路,这样的一个人说有了打算,谁能放心得下?
所以沐阮刚一说自己有了打算,徐若瑾只觉得自己像是听了个笑话!
沐阮看到徐若瑾轻蔑的模样,当即着急起来,“你怎么还不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徐若瑾瞪眼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怎么不讲道理了?我这是关心你。”
“有空去关心关心你的男人,别来管我闲事!”沐阮怎肯告诉她自己的打算?
他心里其实一直都惦记着上一次梁霄挤兑自己的话,毒与医只差一个字,却能够拯救大魏边境百姓,而各人的所谓道德标尺在生死面前就是个渣滓!
他要去边境之地奉送自己毕生所学……特别是这一次,知晓了师父和自己生身父母之间的恩恩怨怨。
他更坚定了自己的这一颗心。
只是,他如果告诉自己小师妹是被梁霄蛊惑了,她还不得跟梁霄玩命?
所以这件事,打死都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见沐阮跟自己翻了脸色,更是提起梁霄,徐若瑾的面色很奇怪,心里更奇怪。
这个人,抽什么疯?
不会是知道自己生身父母和师父的恩怨,刺激的神经不正常了吧?
不等徐若瑾刨根问底儿,顺哥儿从外进来,面色奇怪。
“怎么回事?”徐若瑾问着,脑子也在猜测,“是不是跟四爷有关?”她本就怀疑于统领的事情会不会是梁霄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