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妈说的甚是感慨,却又满腔的无可奈何,“四奶奶,不是所有人都有您一般的心善,他们只会做出比您想象中更狠辣,更无耻的事,所以,这世道,想做好人比作坏人要难上百倍千倍!”
“妈妈说的是。”
徐若瑾用毛巾擦了擦脸,“没什么是他们在意的,他们只要达到目的即可,人命?呵,只是世上自有天道,老天爷是瞧着的,我没被他们吓着,恶心着,那他们就等着遭报应吧!”
徐若瑾深深的叹一口气,好似想将一早的阴霾全部甩出去,“我们重新准备,今日是大日子,不能因为那些恶心的人耽搁半分。”
方妈妈见她调整的很快,连连点头,“那您看该怎么选?”
“依着您的记忆选!”徐若瑾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哪怕是妆容,都要越像越好,都觉得我是善人,我就做一把恶人给他们瞧瞧。”
“好!”方妈妈点头应下,立即动手为她选衣上妆。
梁霄此时在外听着众人回禀。
“朝臣们一早都已经聚集在宫门口,只等着郡主到时,再来一轮攻击,要阻拦她入宫,四爷,我们需不需要做什么准备?”
梁霄听到后,反而笑了起来。
只是他的笑容夹杂的是愤怒,让禀事的梁一都感到毛骨悚然。
“今日是她的舞台,我不插手,一切都等今日过后,再一个一个的算这笔账。”
梁霄话音落下,徐若瑾的屋门正巧打开。
方妈妈搀扶着徐若瑾迈步出门,梁霄转头一看,不由得眼前为止一亮。
美颜,睿智,特别是那一双不可亵渎的眼神,让人见过之后便有尊崇的贵气。
果真是他的女人!
这就是他梁霄的女人!
徐若瑾第二日清早醒来就得到一个消息。
她昨日与方妈妈备好的衣装和选配的饰品全都毁了!
红杏一边哭着一边说,“早上,奴,奴婢刚要把衣裳捧过来给您,结果外面的婆子喊出事了,奴婢,奴婢吓的就出去看,可谁想到,谁想到奴婢刚一出门,她就冲进屋里,把饰品盒子猛的往地上砸,掏出怀里的剪子就把衣裳都给剪碎了!”
“奴婢吓的连忙往回跑,可不等抓她,她拿了剪子就往奴婢身上刺,奴婢躲开,刚想喊人,可她倒在地上就不起来!”
“奴婢喊来了七哥,七哥来时,说她已经死了!”
“呜呜呜,四奶奶,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呜呜……”
红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险些昏了过去,徐若瑾反倒是淡定得很,即便心底气愤,没想到还有这一招后手等待自己,但前日,昨日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只是这的确是给自己个措手不及……
徐若瑾看向梁七,“怎么死的?服毒?”
梁七点点头,“早已在嘴里含着,即便是五哥在也阻止不了,应该是早就预谋好的。”
梁霄从外看完尸体回来,脸上也一片阴沉,没什么好脸色,还未等出门就先遭遇这么一个插曲,没什么人能有好心情。
“四爷,尸体怎么办?”梁七护送徐若瑾来京都的路上受了伤,隐秘的活计他做不得,便成为了郡主府的大管家。
梁霄的回答很简单,“送去给澶州王府,连带着砸碎剪烂的衣裳。”
“能确定这件事与澶州王有关?”徐若瑾看着梁霄,觉得他的判断似乎过于武断。
“是不是他,爷已懒得管,可这个黑锅他必须要背,谁让他是王爷呢?”梁霄很生气,“往后无论府内发生的什么事情都归结到澶州王府,哪怕是死了一只耗子,也给爷扔过去!”
“呃……”徐若瑾本是心情不太好,可让梁霄的犯浑,反倒把坏心绪给冲淡了,“你这是犯哪门子浑?还都往澶州王府泼脏水?”
“谁让离他们家近呢。”梁霄看着徐若瑾,“简单衣装,不施脂粉也好看。”
他的夸赞和哄逗,是为了缓解她昨日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