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男在地上僵了片刻才站起身。
掸掸膝盖上沾染的灰尘,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怨恨,至于这股怨恨从何而起,他根本说不清楚,也不愿去细想,他现在只能先去见家中父母,随后再去瑜郡主府请罪。
但他必须要与父母仔细说说此事,因为,这已经是关乎司徒家族的大事,绝对不可小观!
严弘文今日也神清气爽,十分舒畅。
除掉了徐子麟是其一,另外今日皇上已经亲自将西北赈灾一事交给他来负责,这好似向朝堂百官宣告,这乃是新任户部的掌权人……
所以退朝之后,严弘文半个多时辰都没走出皇宫,应酬着百官的逢迎寒暄以及谄媚追捧。
这种感觉很舒坦,让他只觉得浑身无数个毛孔都格外舒坦!
早知如此,当初在徐若瑾嫁入梁家时就应该马上将徐耀辉一家子人除掉,否则哪有这两年的担惊受怕?
徐子麟不会在自己的面前出现,那就还有徐耀辉的失踪以及在书院的徐子墨。
徐耀辉他会继续派人寻找,可即便他失踪未死,如今看到徐家人的状况,是否还有露面的胆量?
而徐子墨……就是个酒囊饭袋,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能少杀一人,他还是不愿多屠人命,那是会遭天谴的。
严弘文还未等离开皇宫,便得了皇上让他陪同司徒男去瑜郡主府请罪的差事。
想到徐若瑾,严弘文的心里当即涌起一派说不清的情愫。
自己的两个女人,都与徐若瑾关系不错,而自己,难道就真的入不得她的眼、进入不得她的心吗?
好歹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是真想对她好的啊……
司徒家一行是在深夜三更过半才赶回京都城内。
而这一去一回受到的打击,让司徒耀月路过瑜郡主府门前时,恨不得下马冲过去猛砸一通。
但是司徒男却格外的冷静,而且严厉警告自己的妹妹,绝对不许轻举妄动,否则家法处置。
听到“家法”二字,司徒耀月还是怕的,可是她不能明白为何自己的哥哥好似突然变了一个人。
自从见到那个徐若瑾之后,他就变了!
难道……难道他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司徒耀月除了能想到这么一个理由之外,根本想不出为何哥哥的秉性会大变。
可那个徐若瑾除了长的不错之外,根本不讨人喜,那一副趾高气扬的劲头她想想就又是一肚子火,有什么好?
司徒耀月本想数落司徒男两句,可见兄长赶路,她也只能暂时的闭上嘴。
而入城之后,司徒男直奔皇宫,等候明日皇上一早起身后便请罪,司徒耀月则被打发回家,去向父母禀告此事。
司徒耀月回到家之后便一副撒娇的模样朝向父母痛斥徐若瑾,可还未等说上几句,就被父母下令关了起来。
而司徒男到皇宫之时已经天色微亮,他在宫门口一直等了一个时辰,才得夜微言召见,入宫叙话。
而今日的早朝,是格外和谐、安宁、一派祥和的早朝,似乎从夜微言当政一来,从未有过这么让他从头发丝爽到脚趾甲的一天。
从众臣上朝开始,严弘文便站出来上奏,乐于为西北雪灾的受苦百姓捐赠银两,包括家中的公主以及侧妻每人也各捐赠百两……
表忠心的话说得太多,听的众人耳朵发腻,但即便如此,他们心中也已明白,严弘文就是皇上派出来做表率的,他都已经捐了,还一府就捐三百两,还有谁敢说半个“不”字?
那可就不是一百两的事儿了,说不准是多少银子了……
所以接二连三便有大臣站出来表忠心、捐银子,接二连三的上奏,都是掏钱的,至于司徒家族之事,根本没有人再多提半句。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