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为瑜郡主请罪的,请通禀一声。”司徒男强忍着心底的怒气,说话的声音都带几分颤抖。
“郡主此时正在与严少夫人叙话,没时间见您。”梁七早已准备好回答的说辞,“您还是等一等。”
“今日可有驸马陪同前来,那麻烦你去找一下驸马,就说我要见他。”司徒男已经笃定离去之心,本以为梁七会继续搪塞,孰料他突然站起身,让其他人守在这里,亲自去为司徒男跑腿儿,“这位也是贵人,你们传话容易传错,还是我亲自去,也要看驸马爷是否有这个心情了,佳鼎楼的师父都在,国舅爷也到了,今日又要欢快到半夜喽!”
梁七笑着慢悠悠的进了院子,司徒男也只能在外面等。
寒风潇潇,冷风顺着衣裳的缝隙吹进脖颈之中,即便是司徒男也扛不了太久。
而且他更多乃是生气,气的浑身发颤!
可这口气他还必须要忍下,因为他知道徐若瑾的身份,更知道她的背后能够牵动多么大的影响!
这乃是司徒家族的秘密,不为外人所知,但他身为司徒家族的长子与族长的继任者,是除却父母之外,唯一一个知道的人!
所以他要忍,他必须要忍!
可是忍的实在太特么窝火了,为什么偏偏是这么个女人?好歹是个女人!
司徒男在心中歇斯底里的谩骂发泄,而此时梁七已经走到了梁霄与严弘文、陆凌枫所在之地。
“司徒家族的族长已经等候不得,想要驸马爷去门口见他,似是要走,但属下也没有细问。”
梁七声音粗狂,说起话来就是一介武夫,根本不是管家之类的绕着弯子斟酌用词。
严弘文的心情很不爽!
刚刚被梁霄的话刺激到,心情忐忑不宁就算了,这会儿司徒男还跟着添乱?
要不是因为他,自己至于还在郡主府走不了么?
梁霄和陆凌枫毫不在意,继续下着棋,陆凌枫见梁霄没什么反应,甚至连半个字都不想插话,他反倒是多了两句嘴:“既然让你去见一下,你就去吧?其实来了这么久,连半句客套话都不肯说,不知他身份的,还以为是来找茬的,看不出是道歉。”
“将军!”
梁霄手摆棋子,让陆凌枫目瞪口呆,“你的马什么时候跳了这里的?你不是换子儿了吧?”
“就在你刚刚与他对话的功夫,你放错了一个格。”梁霄一本正经,陆凌枫当即不干,“放错了你不提醒我一声?你这是无赖!”
“真的战场上敌军指挥错误,难不成我还要提醒他们要死了?退回去重新来?可笑!”
梁霄的嘲讽,让陆凌枫抽了抽嘴角,看向严弘文也没了好心气儿,“要去就快去,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你女人,瑜郡主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放走的,你要是准备陪到底,那就坐下继续等,要不然就到门口去把那位祖宗打发了,坐下来吃两杯酒,这可不是我们轰你,你自己斟酌着办!”
严弘文只感觉自己今日是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他没有回答陆凌枫,只身出门去见司徒男。
他也要率先派人打探一下夜志宇此时在何处,他要马上问一问关于徐子麟的事情,也要想出一个脱身的办法。
徐子麟,夜微澜,这两个人实在让严弘文头疼!
难道这一片悬在头顶的阴霾无法散去了吗?他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严弘文离去,陆凌枫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才与梁霄道:“你怀疑司徒家族?”
“我怀疑什么?”梁霄看着陆凌枫,认真又带有警告,“陆家你真不打算理睬?宫里的那位已经歇斯底里的发了疯。”梁霄指的乃是皇后。
“那就让她继续疯,反正陆家什么都没有,破罐子破摔又如何?”陆凌枫笑看梁霄,“难道皇上这一次征战七离国,你打算一直硬抗到底?坚决不去?”
“搂着媳妇儿孩子美满无比,谁去拼命?”梁霄的说辞,陆凌枫不肯信,“你诡计多端,这个理由不成立。”
“你不懂我。”梁霄给出了反驳的答案,“所以你下棋,也从未赢过我。”
梁霄的话让陆凌枫怔了下,深思起来,而此时严弘文则在郡主府的大门外与司徒男压低声音的对峙起来。
司徒男气的脸红脖子粗,“我来道歉已经是给足了面子,而且这也乃是皇上的吩咐,我来此地一个多时辰,居然根本不露踪影,而你居然让我在此地对着瑜郡主府的大门鞠躬致歉?这事儿,我绝不可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