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黄芪姑娘的错,那还有谁?”徐若瑾坚持不肯罢休,冯嬷嬷立即看向了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陆凌枫,“国舅爷也来了,您还真是担心小县主,也请您快帮着劝一劝瑜郡主,不过是打了个茶碗的事儿,如若瑜郡主非要找出个认错的人才可,那索性我就认了,向瑜郡主赔罪。”
冯嬷嬷只想把事情快些的了结,因为她也意识到徐若瑾的难缠……
“这错也不是你想认就能认的,否则还以为是我不讲道理,偏要逼着嬷嬷来认这个错。”徐若瑾看着她冷笑了几声,“原本我的名声就是蛮横,无规无距,嬷嬷这般一说,反倒是把我这名声给坐实了,还是把事情讲清楚更好。”
冯嬷嬷脸色一僵,眼见陆凌风站在一旁根本不说话,她也知道指望不上这位国舅爷来帮腔,只能与徐若瑾道:“郡主,您说想怎么着吧。”
“先去拿伤药,待黄芪手上的伤包扎好了之后我们再议此事。”徐若瑾撂下此话,容嬷嬷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了,只是她并未自己亲自去拿药,而是吩咐了一个小太监去取,她则一直在黄芪身旁不肯离开。
徐若瑾也并没有撵她,就由着她在这里,容贵妃的嬷嬷到了正殿去向各位娘娘通禀,也是让各位娘娘把心放下,以免搅和了正月十五的宫宴。
而此时此刻,奶娘又把小悠悠接到怀中,但在徐若瑾的身边寸步不离,生怕再出现什么危险。
见陆凌枫仍旧在此地不肯走,徐若瑾撵着他道,“国舅爷还在这里干嘛?没有什么大事,您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在这守着了,否则你与皇后娘娘好不容易团聚一次,再被我们娘俩儿耽搁了,我就又要被怪罪了。”
徐若瑾与冯嬷嬷争论几句,这会儿也没什么好心情,“这个罪名我可担不得。”
“我想干什么,一向都由我自己说得算。”陆凌枫看着徐若瑾道,“更何况,我是来替梁霄护着你的,如果稍后出现了什么事情,也能立即护着着你们娘俩儿走,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护着我们娘俩儿走?”徐若瑾对此颇为诧异,可见陆凌枫不像是在开玩笑,她也不由得为梁霄担忧起来。
难不成,今儿真的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么?
其实她也不知刚刚自己为何看到陆凌枫的出现便忍不住过去数了几句。
其实数落的毫无章法,更无目的,也没有道理,鬼使神差的,现在坐在此地,贤妃也微微有些后悔。但贤妃就是心底压抑不住那股怒意,只为自己的妹妹感到不值。
可即便是过去对峙几句又能如何,反而说得自己更生气了。
陆凌枫跟皇后娘娘一样,心中根本就没有对此事感到抱歉的心思……如若真有那么一日,她一定会按照陆凌枫所说,横一把刀在他的脖颈之上,为自己的妹妹报仇。
徐若瑾此时已经冲到了偏殿,正看到黄芪捂着出了血的手,奶娘则将小悠悠紧紧抱在怀中,好似也受到了惊吓。
两位嬷嬷一直在旁边安抚着,嘴上念叨着“无事无事”,“不要害怕”这样的话。
徐若瑾直接走过去把小悠悠抱在怀中,仔细看看,小家伙安然无恙,并没有哭闹,只是眨么眨么眼睛,好似想睡的样子。
只是徐若瑾并没能立即松一口气,而是看向黄芪,“怎么回事儿?是谁把你的手割破了?”
黄芪连连摇头,“无事,郡主,真的无事。”
徐若瑾又看向了奶娘,奶娘的脸色很惊慌,透着几许不安的情绪,虽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想必黄芪也是因为此地乃是皇后的宫中没有办法直说罢了……
一旁的两位嬷嬷见徐若瑾脸色不虞,立即上前道:“都是刚刚一时的不小心,让黄芪姑娘险些烫到,所以摔了个茶碗儿,瑜郡主您不必过多担忧,稍后便让人拿来药为黄芪姑娘涂好。”
“不妨我带着黄芪姑娘现在就去为好。”皇后身旁的冯嬷嬷开了口,“这就跟着我走吧?”
冯嬷嬷虽如此说,但语气中带着点儿强迫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