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蹙了下眉头,花氏会有什么要紧事?
“奴婢听春草提起过,花氏在灵阁帮忙,整日都乐乐呵呵的,没听说有什么麻烦啊。”红杏撇了撇嘴,“难不成又是来找您要什么的?”
徐若瑾也不多过耽搁,“算了,见一见就知道了,来了家门口,还能撵回去?”
红杏点头,为徐若瑾束发的动作也跟着加快了。
自从上回花氏因为回中林县的事来找徐若瑾,被徐若瑾拒绝不说,还勒令她也不准回去,花氏就没再来过郡主府。
徐若瑾为了让花氏能有点事做,免得闲在家里整日胡思乱想,到头来少不了还要给徐若瑾找麻烦。
所以徐若瑾就让顺哥儿和春草在灵阁给花氏找了份简单的活计做。
这么一来,花氏也有事做,也没有闲工夫多管闲事,一举两得,还是不错的。
而且不止红杏,徐若瑾也听春草提起过,花氏在灵阁的表现还算规矩,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只是花氏既然过得还不错,又为何这时候来郡主府找自己呢?
徐若瑾也猜不透。
到了前厅,坐立不安的花氏见徐若瑾来了立刻就迎了上来。
“哎哟我的四弟妹,你可算是来了。”
花氏语气还有点激动和急切。
徐若瑾更加疑惑了,看着花氏问道:“到底什么事,你来的这样急?”
花氏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徐若瑾身后的方妈妈和红杏。
徐若瑾察觉到花氏的视线,却装作不明白花氏的意思,“说吧,都是自己人,还有什么背着的。”
花氏讪笑了一下,没有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凑到徐若瑾身边,故意压低声音道:
“你还不知道吧?禁地那一位病重了!”
这个消息再配上花氏一惊一乍的表情格外有冲击力。
徐若瑾面色一沉,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惊讶,“你说什么?禁地?”
花氏连连不停地点头道:“对啊!就是禁地那位,朝霞公主!”
她好像怕徐若瑾听不清楚似的,特意一字一顿地说道。
“姜大将军出征七离首战告捷,但皇上却没有丝毫封赏,还说要等到大胜归来再庆贺一番。”
“皇上此举恐怕只会让英勇卫国的臣子寒心啊!”
“此时朝堂众臣心思刚刚稳定些许,您还有要对付的人没有动手,不要因小失大,梁霄只是一个人,可朝堂官员成百上千啊皇上!”
右相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夜微言的心里。
夜微言听了这些话,恍惚间不知该作何回应。
右相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始终义正言辞地看着夜微言。
“梁霄终日在京都城中,挂着左都督的名号,却无所事事,他为朝廷出过什么力?就算是之前他统兵夺取七离国主首级,却也不能拿此事邀一辈子的功吧?!”
右相借此机会在夜微言面前痛斥梁霄的所作所为。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无所作为”。
“如今皇上您不仅不怪罪他们,反而放任他们夫妇二人为所欲为,这只会让兢兢业业为大魏的忠臣寒心!”
右相每一个字都说得格外艰难,说到后来也越发激动,直视着夜微言没有一点退缩。
夜微言被右相的一顿抢白说得哑口无言。
右相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空穴来风,也都是夜微言亲口下的命令。
所以夜微言才觉得面上无光,根本没有反驳的理由。
姜中方的事,夜微言承认是自己的做法欠妥当,但这件事却和郡主府没有半点关系。
硬要说的话,这都是夜微澜惹出的麻烦。
但右相的话也没错,梁霄不出征七离,整日在京都城中,和徐若瑾在郡主府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大魏的兴亡似乎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右相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理,夜微言也没法解释。
“臣恳请皇上三思!”
右相没有给夜微言满满思忖的机会。
夜微言骑虎难下,没有办法,只好妥协。
“来人!去找田公公回来。”
得了命令的小太监立刻就追了出去。
还好田公公走得不算太快,没过多久,小太监就把人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