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田公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老奴也不知,他们没有告诉下人,老奴办事不力,没有问出来。”
夜微言面上有些失望,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说道:“不关你的事,梁霄的性子朕明白,他不想让人知道自然有的是法子。”
田公公没再说话,只是恭敬地低着头,听后夜微言的吩咐。
夜微言却也沉默了,轻声叹了口气,似是有些疲累。
片刻后,田公公打破了平静。
“皇上,您看要不要老奴去……”
夜微言知道田公公要说什么,就摆手道:“不必了。这次是朕做错了,他们想要散心,就给他们点清静,不要打扰他们了。”
“是。”
田公公眼珠转了转,恭顺地应下来。
夜微言如今只希望梁霄的散心法子能管用,这样徐若瑾回来之后也能消消气。
梁霄和徐若瑾出门散心,自然没有带太多人,毕竟图的就是个清静,加上他们要去的地方也不适宜人太多。
徐若瑾从宫里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兴致也不高,做什么好像都提不起力气。
幸亏有梁霄在,他的肩膀和怀抱给了徐若瑾支撑下去的力量和勇气。
看徐若瑾的精神恢复了些,梁霄就适时地提议出去走走。
徐若瑾虽然答应了,可是兴致也不高,沐阮这些时日每天都会找个由头来瞧一瞧,因为徐若瑾郁结的样子,沐阮充满了担心,也提议梁霄带着她离开是非之地,或许徐若瑾的情绪能有所好转。
于是梁霄便带她出行,更是特意的叫上了徐子墨。
只是没有带上沐阮,让沐阮暴跳如雷,心气难平,只怨怼自己好心没好报!
晕头转向的徐子墨被勒令收拾物件跟随离开,得知是自己那位姐夫的命令,徐子墨一句废话、甚至半个字的废话都没有,立即收拾妥当,只等着踏上马车,再好生休闲补觉。
可惜梁霄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因为此次出行,徐子墨必须骑马,若不骑马,就只能跟随梁霄和徐若瑾挤在一辆马车之内。
这着实让他很难选择了……
夜微言余怒未消地回到御书房,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凌人的气势,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重新站在御书房,夜微言的震怒才渐渐平息下来。
在贤妃那里心气难平,又听闻皇后在张罗选秀女的事,他当即发火也是一时控制不住情绪,但他这会儿想了想,事情也不能完全怪皇后。
皇后在后宫,又怀着身孕,情绪起伏难免大一些,更是容易受人蛊惑的时候。
真正在背后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应该是给皇后出主意的,侯夫人和右相夫人才对。
如若没有这两人,皇后也不会冒出选秀女的想法来。
凭夜微言对皇后的了解,她不是一个轻易会在后宫做变化的人。
再说了,皇后还怀有身孕,哪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在这些。
虽然是侯夫人和右相夫人在皇后耳边吹风,但说到底,这里面要说没有忠勇侯和右相的事,夜微言是一百个不信。
那两个给皇后吹风的夫人只不过是办事的,真正谋事的,另有其人。
夜微言很清楚这一点,也因为这些而更加恶心忠勇侯。
而且,很快夜微言就意识到一件事。
忠勇侯出仕之后,就莫名和右相走得越来越近。
两人在朝堂上也是一唱一和,下了朝更是一同拦住夜微言。
这些如果只是巧合,夜微言就更不能理解他们为何会连观点都一样。
基本上右相的提议,楚震翔就从来没有反对过。
之前的种种都在夜微言脑海中浮现。
尤其是说到关于梁霄的问题时,右相就会变得格外激进,反观楚震翔,则是老神在在地站在一边,偶尔补充两句。
但就是这几句话,就是动摇夜微言的真凶。
夜微言深吸了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一直被蒙在鼓里,屡次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右相和楚震翔似乎也不怕被夜微言怀疑似的,两人走的越来越近的事,夜微言不信没有人看出来。
他不得不揣摩起这两人的心思来。
他们在自己面前百般诋毁徐若瑾和梁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想让自己疏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