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娘,这事……”
右相夫人看不出皇后的态度,就试探着问了一句。
皇后却是对右相夫人不理不睬,显然不想多说,“问本宫也没用,难不成你想看本宫再被皇上训斥?皇上既然下了旨意,摆明是要护着徐若瑾的,还让本宫找上门去挨训不成?”
“臣妇不是这个意思!”右相夫人连声否认道。
皇后仍是不紧不慢,仿佛没看到右相夫人着急的模样。
她的确看不惯徐若瑾过得太舒服,可是更不想蹚浑水。右相夫人看皇后如此消极,也跟着着急。
她进宫来找皇后,可不是为了听皇后抱怨的,她总得做点什么,不然今儿就是白来了。
皇后不愿在这时候和徐若瑾对着干,说白了还是因为皇上。
皇上亲自下的命令,就算是皇后也没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郡主府得意。
“娘娘,臣妇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右相夫人继续说着,皇后不耐地“嗯”了一声,却连头都没抬。
“臣妇始终认为,为了一个小小的元娘,皇上的反应未免有些过激了。”
右相夫人字斟句酌道,“就像是郡主府藏有什么秘密似的,瑜郡主不许京都府尹搜查,就连皇上也站在郡主那边,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皇后听完,心里微微一动。
右相夫人看皇后神情的变化,就接着说道:“其实皇上已经免了元娘的罪责,而且还给与了封赏,那娘娘为何不把她召入宫中安抚一番,顺便问问郡主府的情况呢?”
皇后思考了下,没有立刻回应。
右相夫人看出皇后有几分不喜,就连忙宽慰道。“元娘虽说如今只是一名普通妇人,但罗春死前也做过医正,娘娘将她召入宫中,她理应感恩戴德,岂不是您问什么她就会说什么?在郡主府这么久了,她想必也应该知道不少事情的……”
皇后听了这话面色微微严峻了几分。
她对徐若瑾素来没有好感,听到这话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怎么?徐若瑾又惹是生非了?”皇后追问了一句。
右相夫人心下稍定,她猜得没错,果然只要一提到徐若瑾,皇后就会气愤难忍。
“正是。”右相夫人立即道:“臣妇听说,今日京都府尹去了郡主府,为了搜查那已死的太医罗春之妻。”
皇后一听眉头皱起,“怎么回事?罗春之妻?”她回想了一会儿才把人和记忆中的重合起来,“罗春不是被皇上定罪了吗?本宫记得他那一家人也都因为一场大火死光了。”
“是的。这妇人叫元娘,她一家人根本没死,据说被徐若瑾藏于郡主府内。”右相夫人边说边观察皇后的反应。
虽然皇后不知元娘是谁,但既然是罪臣之妻,那就万万没有留下来的必要,而徐若瑾做出这样的事,皇后即便早有预料,也没想到她这般疯狂!
“她为何要这么做?包庇之罪,她还真是胆大包天!”皇后一脸震惊,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右相夫人接着说道:“这其中有何原因,臣妇就不得而知了,而且京都府尹带人去搜,被瑜郡主给撵了出来,亲自拦在府门口,这实在、实在是太有违身份了,好歹也是郡主啊。”
“京都府尹是干什么吃的?既然知道罪犯家眷在郡主府,为何不强行进去搜?!徐若瑾拦着,难道他就退了?没用的东西!”
皇后气得不行,京都府尹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明明可以趁机杀杀徐若瑾的嚣张气焰。
右相夫人面露难色,“这也不能完全怪京都府尹,而是臣妇觉得奇怪的事,居然还有站出来为瑜郡主撑腰。”
皇后纳闷,“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别人不许搜查郡主府?你说,本宫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还敢公然维护徐若瑾!”
右相夫人没想到皇后的话说得这么满,开口的时候难免有几分尴尬,“是……皇上。”
皇后惊讶地睁大双眼,“皇上?为何是皇上?那是罪臣家眷,皇上怎么会拦着?”
右相夫人轻叹了口气,“这就是臣妇想与皇后娘娘说的事了,眼看京都府尹就要进郡主府,偏偏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田公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