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倒是不以为然,“为何?”
沐阮想了想,没有立刻回答。
“就算是兆国特有,也未必是他吧?”徐若瑾很难把姝金枝和虞尚云联想在一起。
沐阮摇摇头,“八成是他。”
“这么肯定?”
“我和你说过,他就是个很邪气的人。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他会突然送你姝金枝,也不奇怪。”沐阮分析得头头是道。
徐若瑾一头黑线,无奈地看着沐阮,“你的意思,他就是一时兴起,没有原因?”
“极有可能。”沐阮点头。
这下诧异的轮到徐若瑾,“他也来了?”
“嗯?”沐阮一时没反应过来,琢磨一会儿才明白徐若瑾跳脱的思绪,“这……不会吧?”
“若此花真是他送的,那他来京都的可能性极大。”徐若瑾深吸一口气道,“而且……”
沐阮觉得不对劲,一些戒备起来,“而且什么?”
“几日前他托人送来信,约我在京郊见面,还说有我想见的人。”徐若瑾道。
沐阮倒吸一口凉气,“他真的亲自来了……”
徐若瑾眉头拧在一处。她一直以为虞尚云是故意的,却没想到他竟然会亲自出现。
此时徐若瑾已经无暇顾及手里的姝金枝,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被掳走的朝霞公主和夜志宇。这下事情变得越发复杂了。
“宫内外没有一点动静,虞尚云定是为了掩人耳目悄悄前来。”徐若瑾神情更严峻了几分。
沐阮还未意识到不妥,“那又如何?”
徐若瑾坐立难安,“虞尚云不在兆国,这还不是大事吗?”
沐阮这才后知后觉,跟着紧张起来,“那怎、怎么办?”
“四爷就在七离,不知他知不知道虞尚云的行动?”徐若瑾急得自言自语
不等沐阮开口,徐若瑾自问自答,“他不会不知道,说不定还有别的计划……”
沐阮更是一头雾水,“你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徐若瑾没有时间搭理沐阮,直接叫来梁七。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夜微言叫来人把夜志宇小心地扶下去。
夜志宇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在离开之前行了礼,“微臣告退。”
夜微言心情也有些复杂,但话已出口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就随口嘱咐两句,要夜志宇好好休养,其他的杂事暂且不要多管。
他每一句话都深深地戳在夜志宇心上,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没有知觉,但背叛和抛弃的痛苦却久久萦绕在心头。
夜志宇离开御书房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任由伺候的小太监将他架上马车。
马车一路出宫,夜志宇仍是呆坐在内,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短短几日,天都变了。
……
郡主府。
徐若瑾为了不让沐阮再管乱七八糟的闲事,就故意整日拉着他研究医书。
二人光看还不够,还一个劲儿试来试去。
他们每天基本就在药炉和酒坊来回穿梭,在这儿待一会儿,再在那儿待会儿。
徐若瑾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检查悠悠的字帖了,方妈妈都不知来找她抱怨过几次。
后来还是沐阮看不下去悠悠可怜巴巴的小脸,主动担当起检查字帖的重任。
徐若瑾自然是举手赞同。
只要沐阮有事做,徐若瑾就能松口气。
沐阮除了每日要去公主府给熙云公主针灸之外,还要给红杏和春草检查。
而且沐阮要给她们检查,还坚决不去后院,非要让她们亲自去药炉找他不可。
徐若瑾知道沐阮是想她们俩,尤其是红杏,多出来走走路。憋在后院那一方小天地里总归是不好。
红杏和春草没法违抗沐阮的命令,不然他要是急起来,她们两个都吃不消。
就这样,二人几乎每日都会到沐阮那里报到。
沐阮除了给二人切脉之外,还会给她们开药,让黄芪煮给她们喝。
春草有顺哥儿里里外外跟着忙活伺候,红杏自然就交给黄芪来照顾。
红杏原本身子还虚弱得很,经过沐阮的调理,短短工夫就见好转。
虽说红杏的心结还未完全解开,但哪怕只是多吃了一口饭,黄芪和春草也会当做大喜事。
红杏见这么多人关心自己,会因为她的一举一动受影响,也就慢慢学着调整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