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争淡道:“多谢娘娘抬爱,此乃青争应该做的。”
贤妃点了点头,朝她笑道:“你与素挽的情谊在这宫中极是难得,本宫又怎会做那等拆人情谊的坏事?瞧把你们一个个给吓的,起身吧,如今外头雾大,青争,你是怎么寻着这儿的?”
青争垂眸,瞧着地面,语气温和了些:“奴婢想着冬日便要来了,宫里雾大,便留了些小记号,那些记号原都是不起眼的,奴婢便是瞧着那些记号方才一路寻了过来,还望娘娘恕罪。”
素挽取了个小壶子在碳上煮着茶水,朝青争笑道:“你可比我聪明多了,先前去内务府的时候,原是记得路的,谁知后来走错了,天黑了便再寻不着了。这宫里弯弯绕绕的路可真多。”
青争意有所指:“再如何弯绕,回得了宫就是好事。”
全福挑了挑银碳,这银碳很是通亮,并无半丝杂质,也无碳灰到处飞,连碳的味道都是极其浅淡的。
这样的碳,一看便出自宫中最是受宠与尊贵之处,若说光凭她一个人有这样的本事偷盗出来,全福是不信的。
贤妃笑道:“这话自是在理,对了青争,你宫外,可还有什么亲人。”
素挽的脸色微变,朝着贤妃摇了摇头:“娘娘,您突然问这些做什么?”
贤妃捏着一丙竹勺子轻轻的在茶面上晃动,轻笑道:“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急什么。”
青争垂眸,淡道:“奴婢是新乡北镇人氏,那年新乡瘟疫,家中只余奴婢一人,奴婢孤身一人,又闻宫中选秀,便倾了家当,与素挽一块儿来了宫里。”
她倒是什么都交待了……
贤妃只当她性子耿直了些,便也稍放松了点,朝她道:“原也是个可怜尖儿的,如今在这宫里头,有这样一位姊妹相互帮衬着,倒也是一桩美事。”
青争点了点头,起身将吃食的篮子打开,将里边的食物一一打开:“为防有人下毒毒害娘娘,奴婢先行一试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