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捏着棋子默了一会儿,朝夜微言淡道:“好像该皇上了。”
夜微言拍了拍脑袋,朝梁霄道:“朕近来政务繁忙,连带着这记性都不如从前了。”
眼瞧着这正午的阳光也下去了,银花打外头近来,恭敬的跪下:“皇上,四爷,郡主已经差人去佳鼎楼备了一桌席面过来,还请皇上移驾用膳。”
夜微言落了一子,起身笑道:“此番,倒是朕赢了,朕瞧着爱卿这棋艺,又好似低了不少。”
梁霄走在前边,淡道:“原是与夫人下得多了。”
夜微言一听便好奇了:“输赢如何?”
梁霄走在九曲回廊上,外边的雪衬了阳光的热度,雪水自屋檐上滴落。
“不曾赢过。”
夜微言只觉神奇:“哟?徐若瑾的棋艺什么时候居你之上了?朕若是得空了,须得与她对弈一局,一观真假才是。”
梁霄远远的便瞧见悠悠打远处跑了过来,目光瞬间变得格外温柔:“臣自打娶了她,这一辈子便只赢了那一次,其余的时候,做什么都是输的。”
夜微言一开始不明其意,后来才听明白。
原来这辈子最大的胜利就是娶了徐若瑾,既是娶了她,那么之后的事情,又岂敢赢得过她?那自是要处处包容忍让的,如此一来,可不就是那句话了吗?
悠悠远远的跑过来便窜进了梁霄的怀里,甜甜的唤着他:“爹爹,今日娘亲可大发慈悲了,特意让人煮了你爱吃的菜呢。”
梁霄抱着悠悠,微微拧眉:“悠悠,见了皇上要说什么?”
悠悠侧头想了想,朝皇上道:“皇舅舅吉祥万安。”
夜微言瞧着悠悠这模样着实喜欢得紧:“这有女儿就是好,成日的粘着,便是轻唤你两句,心都要化了。”
悠悠趴在梁霄的肩上,瞧着夜微言笑得甜糯:“皇舅舅这么说的话,擎儿该伤心了。”
夜微言步入正厅,便瞧见擎儿规规矩矩的站着,朝夜微言恭敬的见了个礼,奶声奶气地道:“儿臣,见过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