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身影从屏风穿过,变成一抹模糊的背影,渐行渐远。
阳光下那抹背影显得孤寂而苍白,徐若瑾是一腔心疼没处摆。
黄芪嗫嚅着唇角,瞧着徐若瑾这目光,叹了叹气:“郡主,此事奴婢也有罪,若不是奴婢一时心软,收了那长随送来的长命锁,如今阿离这孩子,也不会躺在那软塌上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却不曾想姜卢氏连一个孩子都不曾放过,得亏红杏没跟那姜大人回去,否则如今出事的就是这母子二人了。”
徐若瑾轻点着茶盖,茶盏中的水微微的泛起涟漪,徐若瑾温声道:“此事却也罪不在你,即便今日不成,明日,后日,那卢紫梦也必会想法子来害了红杏母子,此事若不处理好,只怕后患无穷。”
黄芪抹了抹眼角的泪痕,担忧道:“春草当时是要将那长命锁埋了的……不曾想最后竟会变成这个样子。郡主,你可要替红杏做主,定要那卢紫梦付出代价!阿离还这样小,她怎能下得去手啊,奴婢瞧着这孩子机灵可人的,生怕哪儿磕着碰着了!”
春草打外头过来,听着这话,气道:“你当每个人都是人吗?有些人与畜生原就没什么两样,不,只怕那样的人连畜生都不如,迟早有一天,她得下十八层地狱。”
黄芪低咬牙切齿:“春草说的没错。”
徐若瑾见红杏先前一直瞧着那株海棠,狐疑道:“那海棠,与红杏可有渊源??”
春草恨恨道:“她先前送给那姓姜的的荷包上头就绣着红色,听闻在姜府的时候,那姓姜的还替她种了满院子的海棠花,奴婢瞧着那花不顺眼很久了。”
徐若瑾看了看外头冷冽的天气:“如今这天寒地冻的,倒是适合种梅花,越是寒冷的天气,这梅花开得越好,冷香袭人的。”
春草会意徐若瑾的意思,朝徐若瑾道:“奴婢马上去办。”
徐若瑾端了茶盏暖手,银花打外头进来,递了个汤婆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