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平静,但三哥这么久没一点消息她的担心都放在了心里最深处。
现在,最不能乱的就是她。
尽管,今天之后帝皇或许还能再撑上一撑。可三哥一日不出现,临市的事情一日不解决,帝皇依旧一日不安稳。
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她也不可能安稳。
而所有的情绪都被在压抑在心底,久而久之会膨胀,会想要爆发,而她需要一个发泄的突破口。
有的人发泄或是喝酒或是大喊大叫,亦或者暴力。她则是找自己最为信任的人倾诉,尽管倾诉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他记得,当初正是霍爷爷的坚持,三哥才会同她结婚的。
就算后来她出事,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落在她的头上,好像也只有霍爷爷对她始终如一的信任。
要不然,霍爷爷去世离开四年的她也不会突然回来了。
陆昊阳走到一边,将空间留给了她,往一旁的石阶上一坐,摸了摸口袋,没有找到香烟,心情顿时阴郁了起来。
慕槿歌说了很久,不知道是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总之天色渐黑才结束。
让陆昊阳送她回了半山别墅。
陆昊阳不是善于安慰他人的人,尤其还是在什么都不表现出来的人面前。
几次想要说什么又对咽了回去,直到最后离开也没能说出口。
他的欲言又止慕槿歌注意到了,只是有些时候他人的安慰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作用,让她静一静或许更好。
……
慕语去参加花展后并没有立刻回来,听跟着的保镖说在花展上认识了几个朋友,也都是些爱花之人,年龄相仿,彼此爱好相同,自然有话题。
慕槿歌有心不让她这个时候回海城,又劝她跟着这群朋友多玩玩。
她需要有自己的世界。从她懂事到她出事,再到现在,母亲好像从来都没有朋友。
朋友二字对她来说太难得。当然以防万一她还是派人暗中查了下这些人的身份,都没问题。
霍伟钦从沙发上起来,看向他的目光冰冷而毫无感情,“方志呈,希望你说到做到。”
方志呈对着转身离开的他耸耸肩,表情悠闲自在。
仿佛被警告的人不是自己。
只是,当霍伟钦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书房内后,他脸上的那么点弧度也迅速敛去。
“还没霍慬琛的消息吗?”低沉的嗓音在空荡黑暗的书房内响起泛着蚀骨的寒冷。
“目前还没有。”
那样重重布防下,能够逃出去的可能不到百分之一十,他们都认为霍慬琛已经遇害了,而dna比对结果也是如此,可方志呈就是一味的认定他没有。
那个男人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去。
尽管,他们计划的天衣无缝。
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微风,而是一种天生的直觉。
回答的人从暗处出来,一身黑衣,眉眼森冷狠戾,如一柄杀人的利器一样。
方志呈坐直身体,手指落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他眉头狠狠的拧着。
越是没有消息他内心越是不安。
如果死了最好,可如果没死,而这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只有一个可能——
要么,那次爆炸就算没炸死他,但也让他受到重创,以至于这么长时间都无法让他出现;要么就是他有其他计划,并且做了反扑的准备。
前者,还不足为惧。但如果是后者……那他们的麻烦就大了。
“老大,你确定他没死吗?”刚才回答的人追问,“现在所有的线索以及我们这段时间的调查结果都显示他必死无疑,为什么你执意认定他没死?”
就如那个慕槿歌一样,从得到消息到现在,一直都在派人大力寻找,而且派得人越来越多,好像大有不找到人不罢休的架势。
那边得到的线索应该就只没有那个dna比对结果了。
慕槿歌这样做还情有可原,毕竟是自己的丈夫自己孩子的父亲,不愿意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但老大为什么也这样执着的认定他就是没死?
方志呈不回答,一双隐没在黑暗之下的瞳眸散发着嗜血而冷戾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