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敬珉根本都不敢回头,死命地挣扎着想要把季臣熏的手掰开。
可是季臣熏的手就像是铜墙铁链,怎么都掰不开。
严敬珉叹了口气,实在是被折磨的没了办法,更没法发脾气。
总不能和一个病人发脾气吧?
尤其对方压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看着季臣熏闭着眼睛,吃了药以后似乎渐渐睡着了的样子,严敬珉只能就这么认命了。
先把季臣熏把被子盖好以后,严敬珉就坐在了床边的地上,靠着床,一只手还被季臣熏给牢牢地握着。
他就这么靠在床边坐在地上抬眸看着季臣熏。
男人或许因为发烧的缘故,脸色微微有些发红,额间还有细密的汗珠,衬得一张脸比往日多了几分烟火气。
卷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瓣,男人的五官精致俊俏。
尤其枫色的唇瓣在清透的灯光下还透着淡淡的莹润的光泽,想到之前喂药的那一幕,严敬珉就不由一个激灵,感觉自己也烧起来了,脸色发烫的厉害,视线也连忙转移开去,都不敢再看季臣熏一眼。
可是他总不能真用嘴巴喂吧?!
他是个男人,学长也是个男人啊?!
而且就算他们两个人是不同性别,也没道理他要用嘴巴给别人喂药啊。
又不是……又不是情侣。
可是这是他一向敬重的学长啊。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学长总是很照顾他,帮了他那么多次,他以前在学校生病的时候,每次都是学长亲自照顾的。
有一次打篮球摔伤了腿,也是学长亲自把他背到了医务室,每次换药吃药都是学长亲自来,比他自己记得还清楚。
现在学长生病,他却不管不问的话,他怎么对得起学长,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啊。
而且现在学长是烧糊涂了,神智不清楚,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总不能真的放任学长这么躺上一个晚上。
不就是嘴对嘴吗?
反正学长现在烧成这样也不会记得。
严敬珉救了半晌,看着季臣熏身上的冷汗越来越多,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一咬牙,直接把药放在了自己的嘴里,吻上了季臣熏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