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敢去看她此时是什么表情，是多么的委屈。

他害怕，他还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

她的脸，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和穆心然的脸重叠，让他险些就将她完全地当成了穆心然。

他明明知道的，她已经不在了。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怀着一个侥幸，她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就好比如，乔念安也许就是她？

这样的想法，他并不是今天才有的，而是从第一次见到乔念安的时候，便有了。

可是，那时候的他，还能明智的分得出来，她并不是她。

因为乔念安的声音中会带着一丝沙哑，而穆心然的声音却带着一点稚气，只是有时候，她喊他全名的时候，听上去，跟穆心然喊他的时的语气倒是挺像的。

“安安，我让齐枫来接你，你先回去，我想要，一个人静静。”

他不能再继续和她待下去了。

“顾流年，你究竟怎么了，我不要回去，我要陪着你。”

乔念安有些恐慌的看着顾流年，她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忽然间，他怎么就像是变得了一个人似的，让她感到这般的陌生。

这样的他，让她莫名的感觉到心慌。

他此时的背影，是那么般的落寞，那般的孤寂。

她怎么舍得在这个时候，丢下他不管。

顾流年没有理会乔念安的话，直接打电话给齐枫，让他过来接乔念安回去。

“流年，我不要回去，我陪着你好不好，你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乔念安见顾流年不理会她，心里更加心慌了，她直接上前，伸手去拽顾流年的衣袖。

然而顾流年像是知道了她的动作一般，直接身子错开，避开了她的接触。

“不要碰我！”

脑海里的两张脸庞不断的在重叠，又不断地在分裂，让顾流年的精神有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