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想阿姊说的这般，自己的心中，其实有恨？

自己做这一些，其实也是因为恨？

“不！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坏人，我不是！我只是爱她，我只是想帮她！我不是坏人，我不是阿姊你说的那样的人……”

这一个瞬间，巫祁顿时就觉得，自己的整个三观和认知，都颠覆了……

难道……

他真的是个坏人吗？

不！

不是的！

他不是！

“呵呵……”羲禾听到巫祁这话，掩在黑衣之下的脸上，满是嘲弄之色，冷笑道，“本尊会帮你想办法支开幽澈，到时候，就是你动手的最佳时机，巫祁，你是爱她还是恨她，这都无关紧要，紧要的是，她若重回九天，她若爱着帝倾，她若和帝倾结合，必死无疑……”

“……”

“我其实是在破坏你筹谋了万千年的计划……”

羲禾想要杀凌九幽，巫祁一早就知道……

羲禾恨这诸天，巫祁也一早就知道……

只是，到了如今，巫祁却有些看不懂羲禾了……

“呵呵……”听到巫祁这话，羲禾果断的嘶哑一笑，“你这个问题问的好，你明明知道，即便是杀了凌九幽的末世轮回之身，也不过是将一切延后百年光阴而已，可是，却还是冒着被她恨，被她怨的风险，如此去做，为什么？”

“因为我爱她！哪怕她恨我，怨我，我都不得不这么做，我不能让阿姊的计划得逞，不能让幽幽真的应劫而亡！”巫祁闻言，当即紧张的开口道，“哪怕是只有百年的光阴，能够拖延这百年，我也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愚蠢的巫祁……”羲禾闻言，顿时就笑了，摇头道，“所有的爱恨，不过是心底的魔障，这世上，原本就没有永恒的爱，更没有永恒的恨，你以前爱她，如今她爱着别人，你还真的爱她吗？你难道真的不嫉妒？真的不伤心？真的不恨吗？”

在羲禾的眼中……

巫祁不过是一个被她左右的傻子而已……

只是，在这漫长的光阴之中，自己以所有人为棋子，早就见惯了这样的傻子……

一如凌九幽，一如帝倾，一如沈无双，一如月灵犀……

这所有的所有，不都是她手中的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