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你这么勤劳我怎么可能撇下你呢,我去问路了,沿着这路往下走就能到广镇了。”赵常指着跟前的小路,周围长满杂草,路崎岖不平,台阶有高有低,走起来有些不方便。
苦乐顺着赵常的视线往下看,这条路,可真小。
“公子,您怎么不走大路呢,这小路,看起来挺危险的。”
“难道你想让他们逮到么?”赵常瞥向苦乐,苦乐一听,自家公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便闭嘴了。
比起被那些人抓住,他们倒不如辛苦点走这条小路,只要到了京城他们便安全了。
“公子,您这张脸皮已超过一个时辰了,要再不摘下来怕是您的脸……”苦乐才想起这事儿来,他们为了防止那些人追查,特意做了几张陌生面孔,不过只能支撑一个时辰,若是过了一个时辰脸便会腐烂。
他在树下等了半个多快一小时了,这脸皮应该过时了才对。
赵常一听,才想起这脸皮已经够时了,立即将那脸皮从脸上揭下,一张俊俏的面孔映入苦乐眼中。
“公子方才遇见什么事了,竟这么开心?”哭乐从小就跟在他身边,这一举一动喜怒哀乐都逃不过他那双眼。
“当然是好事。”眼前之人看着苦乐一脸感兴趣的模样,却对他卖着关子道。
何止是好事,他这行医救济别人这么多年,第一次试过耍别人,若是让苦乐知道了,肯定要念叨他一辈子。
不过他倒是挺好奇那位未曾露面的小姐到底是谁会,这玩起别人来可真不留情。
他还记得红袖找上她时说的那番话,而那些话则是出自她家小姐之口。
“往死里整。”
短短几个字,他便明白其中意思。
而他对萧雅烟说的那番话也全是红袖教的,可她说的却有一点没错,萧雅烟却是吃过辛辣食物,体内有虚火,却不是什么毒素,也真亏对方能瞎掰,然,他这正经八两的大夫竟也跟着瞎胡闹了。
总而言之,什么以毒攻毒,体内有毒素,都是瞎掰的,还有蝎子,哪有那么多蝎子是有毒的呢?用脑子想想就该知道了。
还有一个让他在意的是,想必藏在背后那位心有点狠呐。
若他真是广镇的人,被萧雅烟找到必定是死路一条,可她却不顾这点,幸好今天红袖找上的是他,若是别人,怕是真的死了。
反正他过了今日就不在这里了,而且他换了张脸,想找他也是大海捞针。
他却从没想过,萧长歌是专门找上他的!
而每走的一步,都在萧长歌预料之内。
另一边,澈儿下山去广镇的春草堂内找赵常,可这春草堂内根本没一个叫赵常的人!
当萧雅烟看到这毒蝎以最快的速度钻入她裙角下时,萧雅烟脑子一片空白,几乎什么都忘了!
她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啊啊啊地叫了两句。
“看来啊毒很喜欢萧小姐啊。”赵常非但不急,反倒悠哉道。
“快快将这玩意给我拿开,我根本没病,我没头疼。”萧雅烟一着急,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的,差点儿快哭出来了,那毒蝎就在她脚底下转悠,似乎真喜欢上她一样。
萧雅烟吓得是脸色发白连脚都抖着,而澈儿平日里倒是挺大胆的,一见这玩意这退的比萧雅烟还后了几步,她生怕这玩意会蜇到她,要是运气不好成了不死人要怎么办。
“这大多数生病的,可都说自己没病,萧小姐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还是乖乖伸出手让毒蝎蜇一下以毒攻毒吧。”赵常见萧雅烟这模样不由得笑了笑,低着身子一手就将毒蝎抓在了手中,而那毒蝎似乎很听赵常的话一样,在他手中就如乖孩子一样。
“你个庸医,我根本没病根本不需要以毒攻毒,我我是装的,我根本没头疼。”萧雅烟一看到那毒蝎后面尖锐的尾巴,心里都害怕,双眸瞪大看这毒蝎的一举一动。
“无争大师,为了萧小姐的安危,还请你帮一下忙,将萧小姐按住我才可以以毒攻毒。”后面一句话故意说慢了一些,令得萧雅烟抖了抖。
那叫无争的听赵常这么说,转头看向萧雅烟,有些犹豫。
到最后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冲着萧雅烟微微弯下腰,念了句:“阿弥陀佛,萧小姐,对不住了。”
说着,便想抓住萧雅烟,澈儿挡在了无争面前。
“你这和尚休想对我们家小姐动手动脚的,我们家小姐根本没病,她是不想去庙里跪……”澈儿说到这话时立刻捂住了自己小嘴,睁大双眼看着无争,而房间内一片寂静,没人再出生。
无争摇头,哎了一声,最后只说了声:“阿弥陀佛。”
萧雅烟这下脸全被丢尽了,她这些天努力维持的好形象可真一次性都丢光了,这个澈儿做的什么事啊!
萧雅烟现在后悔至极,若非萧长歌,她岂会将春菊给办了呢。
春菊机灵,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而这澈儿连说话都不经过大脑的。
澈儿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可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她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无争大师你听我解释,我……”萧雅烟现在没空去理会澈儿,她只想跟无争大师解释个清楚,若是无争跟主持说了的话,主持肯定会对她很失望的。
“萧小姐,阿弥陀佛,主持方才让贫僧去挑水,贫僧先告辞了。”无争手拿着佛珠嘴里念着道,说完不顾萧雅烟挽留想离开。
来这寺庙内为了不跪做做样子的人也有,可他看萧雅烟的行为举止,嘴里挂着为萧家祈福,他本以为萧雅烟是诚心的,更没怀疑过萧雅烟头疼发作是真是假,可如今,萧雅烟在他心中的信箱是一落千丈啊。
“无争大师,等等我们。”红袖见无争要走,立即对赵常使了一个眼色,赵常也不笨将毒蝎放入瓶子里拿着药箱也跟在红袖身后离开了。
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好似没来过一样。
房间内只剩萧雅烟一人还在后面喊着无争的名字,希望无争能听她解释,可就算无争给她解释的机会她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
“小姐,现在现在该怎么办。”澈儿小心翼翼问,生怕萧雅烟会责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