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左看右看,可被这褐布给蒙上了,看不到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严若琳冲着身后两人使了个眼神,身后两下人掀开了蒙在笼外的布。
困在里面的东西却让在座的人都惊讶不已,更有的人蹭地一下从椅子上起来,不禁发出赞叹。
连老太太也都没看过这样稀罕物种的玩意儿。
萧长歌挑眉,目光凝聚在那只被困在笼中的猫儿。
猫带有异瞳,左边碧绿犹如翡翠玉石一般,右边却湛蓝如天,左右各一色,看起来很是怪异纪。
而这猫跟之前的家猫对比起来却很不同,它高贵如王般坐在笼中,小舌头舔了舔爪子,高高在上地看着眼前的人。
连这笼子,都不是木头做的,颜色偏深好似檀木,看来严若琳也是花了大手笔的。
现在在萧长歌眼中不管是什么东西,对她来说都是大手笔,毕竟她穷。
“这这是什么?”
老太太显然被吓了一跳,又惊又喜地道,嘴上笑的合不拢了。
“表妹,这应该是猫吧?”
萧长乐见这双眸也觉得稀奇,她可从没见过这样的猫,若非那声喵她还真看不出这是一直猫。
“琳丫头这到底是什么呀?”
老太太好奇地问,见那只猫慵懒地趴在笼子上,睥睨看着眼前的人,而它半点都不怕。
“这是西域的波斯猫,琳儿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老太君可喜欢?”
严若琳笑的灿烂问,老太太这笑的这么开怀自然是喜欢了。
“波斯猫,好好,喜欢喜欢,来让我抱抱。”
老太太看着那只猫,是越看越喜欢,她可从未见过这么稀奇的东西,看那只猫双眼便觉得如宝石般美丽。
“喜欢就好,波斯猫可代表好运,琳儿听说萧府最近好似不太好,一来这波斯猫也可以祛除霉运,二来也能给老太君当个伴儿。”
严若琳见老太太笑的这么开心立刻道,她打开笼子,那只猫立刻从笼中跳出,以最快的速度蹿到了老太太怀中,喵喵地叫唤着,惹得老太太哈哈大笑地。
身子白色,皮毛顺滑,看来为了这只猫严若琳应该费了不少心思才对。
“是啊,最近府内可真倒霉,希望这只波斯什么,波斯猫能给府内带来好运。”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道,这倒霉二字大伙儿都知道来源,有些人还瞥了萧长歌一眼。
红袖为萧长歌担心,可萧长歌却好似什么都不知一样看着老太太怀中的猫。
这只猫训练有素,想来严若琳应是在家里训练了好久才敢将这波斯猫送给老太太的。
“看来这波斯猫挺喜欢老太君您的,想来也是缘分,不如您为它取个名字吧?琳儿也是疏忽,忘了取名字了。”
严若琳笑道,老太太乐呵地点了点头。
“不如叫问佛可好?”
老太太询问,可她说的谁能反驳呢?
只听见周围附和一片,纷纷夸是个好名字。
“问天无愧,佛心慈善。”
萧长乐这一说如虎添翼般,令得老太太越发喜欢这名字。
那双异瞳一直盯着萧长歌,随后喵喵了几声叫了几声,好似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从老太太怀中想要离开。
萧长歌眯起双眼,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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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这双深邃的眸,萧长乐竟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以前那柔弱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哪怕是抬头看她时眼中都带着怯弱,而如今这双直视她的眸中,除了底气十足外看不到其他。
“百善孝为先,庶子弑父已是大错,纵然这最后成了一国之王也逃不过子民的呵斥,姐姐真认为庶子的做法是对的?”
萧长乐缓缓道,这番话若是说给别人听,定然一堆人站在她这边认为她说的有道理。
这话若是放在老太太面前说,定然会被夸奖一通,而萧长歌方才所说的话定然会被批判。
这就是她们两人之间的差距。
一个在天上,另一个则在地上宛如被困在水中,只能依附水而活着的小鱼。
众星捧月,萧长乐便是一直在这温室中生长着,出了事也能有垫背的,若不然身后的本家也能帮她们一点,可她不然。
“是。”
萧长歌淡淡道,却无比坚定。
若是这庶子以后能平治天下,百姓安康,国昌明顺,谁还会理会他是否弑父这一行为?能让她们过上好日子的便是好皇帝,若是让嫡出的去当这个皇帝,兴许还没这庶出的得民心呢。
人都是自私的,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便是好皇帝。
时间一久,大伙儿心服口服地,谁会在意那么多呢?
这话令得萧长乐心中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她道萧长歌是真有几把刷子,可在这些事上她明显还太嫩了点。
“不过有一点我道不认同。”
萧长歌又缓缓开口,这倒让萧长乐来了点兴趣。
“哦?长歌姐姐不认同哪点?”
她倒是想看看萧长歌能说出个什么来,光凭她方才那个是字,若是让她人听到了,萧长歌定然会被认为是个大逆不道之人,竟同情这弑父的庶子。
她倒是想听听萧长歌能说出个什么来。
“庶出永远都是庶出,再怎么做也无法改变他是庶出的身份。”
眸清冷,眼中映着萧长乐面色难看的模样。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萧长乐心中激起了涟漪,眼瞳收缩看着萧长歌。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比谁都清楚。
“当然,我说的是这戏。”
见那张精致的脸上狰狞,更连嘴角上的笑容都凝滞住了,双眸看着萧长歌。
“嫡出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庶子弑了。”
萧长乐哼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橘子缓缓地剥开含|入嘴中轻轻咀嚼起来,一想到这场上的嫡出被庶一并给害了,她这心里不禁愉悦起来。
萧长歌冷笑,不语。
站在一旁的红袖担心地抓着手帕,心里装的不是戏而是担心萧长歌。
她怎就忘了这里还有一群人不欢迎她家小姐呢。
看着周围人的眼光,好似她家小姐是扫把星一样,都离的远远地,也就萧长乐敢坐在她身边了。
只是听萧长乐跟她家小姐之间的谈话,她心里担心。
戏缓缓落幕,萧长歌心却不在这。
这戏,她看的连词儿都会背了,以前楚言便爱看这戏。
只要心情好了,便会让人请戏子去宫内唱给他听给他看,百看不厌,而依偎在他身边的却只有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