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警告,楚墨哈哈地笑了起来。
“自然,这要真让别人知道了对长歌不好,再过几日就是太子的选妃的日子,我想在那天求父皇将长歌许配给我,四弟你看如何?”
楚墨询问,这话却让楚钰愣了愣,而他知道楚墨没在开玩笑。
连夏若云这种温柔似水的女子都没能入楚墨的眼,为何萧长歌这种却能呢?还让楚墨这般痴心。
以前他不相信什么妖术,现在还真有点信了。
“那四弟就在这先祝三哥能抱得美人归了。”
楚钰回过神来,莞尔。
又是那张惊艳的脸,只是眼中却闪过一丝冰冷。
就算楚墨真在楚皇帝面前求楚皇帝将萧长歌许配给他又如何?依照萧长歌的性格再加上她对楚墨拒千里之外的态度就知道不可能了,毕竟她心里最为想的是毁掉太子。
在目的还没达到之前,怎会去顾及儿女私情呢?
“咱们回归正事,如今三哥有难,四弟可不能不帮啊。”
楚墨紧张道,楚钰还从没见过楚墨这么紧张的样子。
“当然,不过三哥可要付点酬劳了。”
“老李家的竹叶青,你想喝多少喝多少。”
楚墨爽快道,不用楚钰开口他就知道楚钰要什么。
他嗜酒如命,没有什么是一坛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坛酒。
“这次换一下,要白酒。”
楚钰莞尔道,楚墨挑眉有些惊讶。
“哦?四弟什么时候连换口味了,连竹叶青都不想喝了?”
“昨天。”
楚墨缓缓道,楚墨虽不接为何一夜之间楚钰的口味变了,可要是楚钰能帮他,不管什么酒他都请。
“行行,只要你帮三哥这一回,要喝什么随你挑。”
说着,楚墨匆忙地拉着楚钰想往外走,只是楚钰却站着一动不动。
“三哥,虽说我换了身衣服可身上还有酒味,这样贸然去萧府可是要给你丢脸了,不如你去大厅先坐会儿我去洗个澡如何?还有现在日才出不久,,这般早去萧府只会让人怀疑。”
楚钰缓缓道,声音温润,字字入楚墨耳中。
在追姑娘这方面他是一点经验都没,自是楚钰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你说的有道理,那你快些我去大厅等你。”
说着楚墨转身往大厅方向去了,在四王爷府就跟在自己府内一样很是自由,怕是闭着眼他都知道去大厅的路怎么走。
见楚墨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那双凤眸中透露出一股冷意。
原本的好心情却因楚墨这番话又被破坏了。
烦躁。
他现在只觉得心里有些烦,却说不出为何。
……
萧府内,一片宁静。
自从萧长乐出了那样的事儿后,萧长乐已好几天没出现在萧长歌跟前晃悠了。
那件事严氏跟萧永诀帮忙掩盖,连府内的下人也换成了生面孔的,而对萧长乐那件事她们是只字不提,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有时候萧长歌还真羡慕有这么一个娘跟哥哥,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有人在背后帮忙擦|屁|股。
“小姐,小姐三皇子跟四王爷来了。”
朱儿匆忙地跑进了院子来,只见萧长歌挽袖,弯着腰正在菜园子内除草。
连身上的新换上的衣服抖沾满泥土,脸上也逃不过一劫,满是泥土。
而在旁边已堆着小草堆,可见萧长歌在这除了多久的草了。
楚钰坐在台阶上,哪怕隔着衣服他也能感觉地板上传来的凉意,唯有这酒能暖他身了。
楚钰靠在柱边,望着稀薄的月,长长地叹了一声。
“王爷,这地儿冷您怎坐在这儿呢?”
徐福提着灯笼,灯笼中那微弱的光照亮着地上的路。
他披着披风,寒风呼呼地吹着,令人一颤。
他连忙走到楚钰跟前,却将他脸色发红,凤眼迷离,好似喝醉了一般。
手上还拿着一壶酒,只是不再是他最喜欢的竹叶青,而是白酒。
这白酒的后劲可比竹叶青大多了,他家主子向来不喜这些烈酒,今日怎……
“王爷您快快来,老奴去屋内帮您生火再喊个暖床丫鬟来,您待在这多久了?哎呀怎连手都这么冷。”
徐福连忙放下灯笼想扶起楚钰,可触碰到他那如冬日的雪般冰冷的手后不禁心疼,也不知楚钰在坐了多久了,连身上的酒味都浓厚得刺鼻。
徐福想扶着楚钰起来,却被楚钰甩开了。
“不用管我了,你先去休息吧,有酒,不冷。”
说完,又一口饮入嘴中,腹部一片蕴热。
好似有什么在腹内流淌而过一样,让他觉着发热。
“你向来不喜白酒,怎今日又饮白酒了呢?”
徐福不明问,虽楚钰锋芒毕露他很高兴,可他现在却有些看不透楚钰了。
虽是他看着长大的,可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却猜不透。
“竹叶青饮多了换种酒喝,从酒窑内随便翻了几瓶翻到了白酒,没想到这白酒也挺过瘾的。”
楚钰迷糊道,手挥了挥示意让徐福离去。
“你先去休息,本王爷等会便回屋了,再一会,等着月落夕起。”
楚钰抬头,凤眸望着高挂在天空上的薄月,而旁边竟萧条得连一颗星星都没,孤独寂寞。
月落夕起?
那不是要明天早上?
“王爷你到底是怎么了?”
徐福不忍问,他还真没见过楚钰这模样。
“我?噗,我没事,过儿今夜就好了。”
楚钰指着自己又轻笑了一声,手扶着柱子缓缓起身往房间去,走路摇摇晃晃地,真叫人担心。
望着楚钰落寞的背景,徐福不知该说什么。
听得门咯吱一声关上,徐福站在门外看了许久才提着灯笼离开了。
屋内,昏暗寂静。
楚钰坐在地板上,醉意酣然地睡着了。
而他竟纠结萧长歌的事连白灵儿都给忘了。
翌日
阳光照落地面,透过薄窗,楚钰才从睡梦中醒来。
头昏脑涨,浑身酒气。
“嘶。”
楚钰扶着门边缓缓从冰凉的地上站了起来,只是坐久了连他腿都麻了。
昨儿,他做了什么?
楚钰脑袋一片蒙,有些记不起来了,只是他才想起一件事,那便是忘了给白灵儿报平安了。
昨儿从萧长歌那儿离开后,心里似被什么东西堵着一样说不出来的感觉,所以他直接回府了,后面他只记得自己喝酒了。
楚钰还没完全想起昨日的事儿,外面又传来聒噪的声音,打断了楚钰的思绪。
他恢复成原来的模样,闻了闻身上熏人的酒气,连自己都被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