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逆命

嫡锁君心 苏秦墨 3774 字 2024-05-18

自跟许湛拿了萧家的卷轴后,楚言便从萧家的祖先一路看到萧永德这一代,仿佛看了几遍,却没发现什么重点,上面记着的都是萧家的人员跟生辰八字以及萧永德的丰功伟绩等,对萧家几位子女、家眷,记的少之又少。

连萧家大夫人,也就第一位夫人洛姝也只记着普通百姓四个字。

谁人都知萧家大夫人未嫁给萧永德时是个朝商,可上面只记普通百姓。

这史官可真玩忽职守!

楚言将卷轴丢在地上,砰地一声,倒是将严若琳引来了。

“夫君,这这是怎么了?”

严若琳推开门,跟以前相比多了份妩媚跟风韵。

见茶杯跟卷轴都被扫在地上,她连忙走了进去,捡起卷轴用衣袖擦了擦。

“这不是萧家的卷宗吗?殿下是想查萧家?”

墨眉轻挑,严若琳扫了一行,上面的字迹因茶水沾湿而变得模糊。

一抬头,见楚言的神情不太好看便知道他在生气中。

严若琳擦了擦卷轴,将其摆好。

“对了,琳儿你是萧长歌的表妹,可否将萧长歌以前的事说给本太子听听?”

楚言似想到什么,欣喜若狂地握着严若琳的肩膀问。

可他这时却忘了严若琳是他娘子,而当时他在选妃宴上先选的是萧长歌。

竟在自己娘子面前提起其他女人,就算是个心胸广阔的女人都忍不了。

严若琳身子一颤,脸色难看。

楚言似察觉到什么,松开手,严若琳的脸色才恢复了些。

“殿下,妾身虽与长歌表姐是亲戚关系,可妾身姓严,住严家,怎知萧家的事呢?”

严若琳莞尔,虽心里厌却不敢明着表现出来。

“那你可知多少?”

楚言还不放弃地问,严若琳抬头,虽笑着却带着警惕。

“妾身只知表姐以前唯唯诺诺,胆小如鼠,与现在判若两人。”

“来,坐。”

楚言眉头舒展,似没方才砸卷轴那回事一样。

他扶着严若琳坐在椅上,正等着严若琳继续说下去。

严若琳扫了楚言一眼,见楚言兴致勃勃的模样,心里的不满更增了几分。

“殿下怎突然想知长歌表姐以前的事呢?可是殿下对表姐还念念不忘?”

严若琳揪着手帕,有几分吃醋地问。

楚言这才察觉到严若琳的小心思,忙笑道:“琳儿误会了,本太子承认以前对萧长歌有些好感,也在选妃宴撒上说过娶萧长歌一事,可本太子既娶了你,心里便只有你一人。”

有些人明知他人说的是虚情假意的话却还选择了相信,那是因为说这话的人是她们心里最爱的人,正如严若琳对楚言这样。

严若琳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留存的只有楚言说的那句话。

“本太子不过是想知一个人为何在落水后跟之前判若两人罢了。”

楚言见严若琳相信,又连忙道、

严若琳这才放心地对楚言说起了萧长歌以前的事,她所见跟所看到的事,当然,也隐瞒了她唆使萧长乐欺负、陷害萧长歌的事,将一切过错都推到萧长乐头上。

楚言刚开始还兴致勃勃地听着,可到后面越听越觉得是些琐碎事便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他想知的不是这些而是其他。

“那你可见过萧长歌的生母?”

见严若琳滔滔不绝道,楚言转移了话题。

严若琳双眸转了转,想了许久都没想起萧长歌的生母长什么模样。

“这个琳儿就不知了,当时太小就算见过也没了印象,听说是长歌表姐出生后不久就没了,也不知是因什么事。”

楚言拧眉,想将这些事联系一起,却找不到共同点。

萧长歌替老太太分析,老太太认真听着也觉得有些道理。

她这么着急为梁文才的前程着想为何?要梁家那边对萧温雅不好的话怎么办?

“你说的对,奶奶老糊涂没想到这点。”

老太太忽然笑了起来,又拍了拍萧长歌的手背。

萧长歌能感受到这双手是双富贵手,没干过什么粗活,手心连茧子都没,平日里老太太应保养的很好。

“祖奶奶不糊涂,若四妹知祖奶奶这般为她着想,肯定高兴坏了。”

萧长歌奉承着,老太太听着也跟着笑了,而后又重叹了声。

棕色的眼望着萧长歌的脸,突然愁眉。

“可惜了你脸上这道伤疤,若但是让大夫瞧,兴许能治好呢,如今已结成疤时间又久,怕是好不了了。”

老太太忽然关心起萧长歌脸上的伤疤,倒是让萧长歌受宠若惊,只是心里冷笑了声。

若老太太真有心,当她受伤时就该请大夫来了,可当时一个人都没。

“这又如何,王爷不嫌弃便可。”

萧长歌轻描淡写道,可只有身为女人才知道,容貌对一个人多重要。

她当时可天天被萧雅烟她们说是丑八怪,天天被人指着说三道四,连老太太骂着她是野种。

这些她一直都铭记在心。

现在她才知权利是多么好的东西,能让一个人态度十八弯转变。

“以后你可要伺候好王爷,你好萧家便好,你可不能丢萧家的脸了。”

老太太叮嘱,萧长歌略敷衍地应了声。

六皇子府,一处院子内。

青垣盘坐在床上,手上拿着八卦乾坤,看起来像个外面那些江湖骗子般。

他猛然睁眼,眼中的光稀散。

在他跟前的墙上还订着张纸,纸上写的正是萧长歌的生辰八字。

青垣眼中充满不解跟疑惑,眉毛紧拧一起。

突然,一口血喷在级八卦乾坤上,乾坤上的字被血迹遮盖住,血腥味浓烈,让青垣作呕。

他最讨厌的便是血的味道,每次一闻到,他总觉得要吐,胃里翻滚。

床上,血迹溅射,青垣似已习惯了一样,从衣袖中掏出手帕轻擦着嘴角。

青褐色的手帕上沾染着血,鲜艳发红,令人作呕。

额头上的汗如豆珠般滴落,可他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热。

“来人。”

青垣轻喊了声,屋外的景儿早在外面候着了。

这里面是青垣的地儿,没青垣的允许不管是景儿还是楚绪,都不得进。

楚绪也很尊重青垣,自将他请来府内时便没进来这屋内过。

“公子有何吩咐?”

景儿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快去请六皇子,就说我闭关出来了,有重要的事禀告。”

“是,公子您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可是出事了?”

景儿伺候青垣已许久,青垣声音一变她就听出来了。

屋内传来青垣的咳嗽声,景儿紧揪着手帕担心着。

她想推门进去,又怕青垣生气,只得在外面干着急。

“我没事,快去请六皇子来,我先去换身衣服。”

青垣咳嗽了几声,虚弱道。

“是。”

景儿咬着唇,而后还是选择找楚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