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想办法通知王爷,带几个人去后花园,我要将这事越闹越大。”
萧长歌莞尔,如狐狸般让人捉摸不透。
“是!”
对萧长歌是崇拜至极,现在是更崇拜了。
说着,她事不宜迟地行动了。
屋外一片热闹,就算是在屋内也能听得外面的吵闹声音,反倒是三皇府那边,早就寂静冷清了。
热闹是最热闹的,人散的最快的也是这边。
王府那边还热闹,可这边已收摊,楚墨被推入洞房内,连门都被锁了,任凭楚墨怎么拍都没人开门。
重重一拳垂在门上,楚墨没想静妃连这种法子都用得出来。
“墨哥哥,该揭盖头了。”
床边,温婉的女子端坐着,听得动静她也无视,只当楚墨是高兴过头了。
楚墨浑身酒气,可理智却在。
他知盖头下那姑娘不是他喜欢的,娶她不过是为了她家的势力。
“墨哥哥?”
没听到动静,夏若云又轻喊了声。
“云儿,你该知我不想娶你的,我不能揭开这盖头。”
醉意酣然,楚墨坐在椅上,看着放在桌上的掀杆,宛如千斤坠般,他拿不起来。
揭开便代表他与夏若云真成夫妻了……
“可墨哥哥你娶了,已拜过堂,就算墨哥哥不揭盖头,我也是你的娘子,三皇妃。”
夏若云直讳道,她喜欢楚墨,从小便喜欢,这已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可我……”
“你是我夫君。”
夏若云打断楚墨的话,细语中透露着一抹坚定。
她放下面子,自愿倒贴,已是她最大的谦让了。
若楚墨在这节骨眼上后悔,那她只能一死求解脱了。
“墨哥哥,难道你想让我与你在这坐着过夜吗?”
楚墨迟疑,最后还是拿起掀杆走向夏若云,呆呆地站了许久,才缓缓揭起。
美目盼兮,明眸皓齿,眼中只藏着楚墨一人,那双眼如湖水般清澈。
“夫君。”
一声夫君,细语绵绵,却让楚墨畏惧、后退。
掀起盖头那会,他竟将人看成了萧长歌。
可这声音不像,不像……
夏若云轻笑如银铃好听:“莫我是会吃人的老虎不成?墨哥哥怎躲我躲得这么远?”
夏若云收起红盖头,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递给楚墨一杯。
“红盖头也掀了,该喝交杯酒了。”
这一次,楚墨没接过手,夏若云嘴角上的笑容也渐渐僵住。
“云儿,我不能。”
喉咙哽咽,除了这句他却说不出其他来。
“有何不能?墨哥哥你该知云儿的决心,纵你心里是其他人,可云儿愿在你背后等你,等你哪一天回头了,就会看到云儿了。”
“云儿有时真嫉妒那个能走进墨哥哥心里的女人,明明是我与你更先认识。”
说着说着,夏若云哭了。
她终是将心里想说的都给说出来了,可她知眼前这男人不会因为她这些话留步。
若会,那便不是他了。
如夏若云想的那般,楚墨从柜中拿出被子往卧榻上走去。
“天色已晚,你早些睡吧。”
长女为大,今日本该萧永德跟严氏来才对,可严氏卧病在身,便成了胡氏。
徐福热泪盈眶,哭泣不止。
下人们见了都打闹徐福一句,又偷偷捂着嘴笑了。
白灵儿与双儿看着人群,再看着大堂内的新郎官跟新娘子。
手帕都快被白灵儿给揉碎了,她双目盯着那穿嫁衣的人,心里幻想着穿上嫁衣的是自己。
“你们两还愣在这做什么?那边人手不够呢,你们还不快去帮忙”
主事丫鬟忙的不可开交,见两丫鬟站着不动看热闹,连忙将手上的托盘塞到她们手上,而后往厨房方向去了。
双儿想解释她们不是丫鬟,可那人已走远了。
“小姐,这这怎么把?这些人真的欺人太甚了,我们可是王爷的客人,她们竟让我们穿这种衣服,还还让我们做事、”
双儿咒骂道,心里面早将徐福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兴许这也是那老不死的东西在整她们呢!
白灵儿眼睛转了转,扫了眼托盘上的酒。
“双儿。”
白灵儿凑近双儿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双儿露出迟疑。
“小姐,这么做合适吗?”
“有何不合适,可是她们将托盘交到我们手中的,你按我说的做便是。”
白灵儿莞尔,双儿应了声是。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三拜已完,萧长歌跟楚钰跪在萧永德跟胡氏面前。
“请新郎新娘敬酒!”
媒婆声响,双儿捧着酒杯走到楚钰面前,将酒递给他。
徐福本还在感动中,见端酒的人有些眼熟,仔细瞧清楚是那伶牙俐齿的双儿后,心里慌了。
“秋月,她她她怎么会在那!”
徐福指着双儿气的差点倒下去。
被叫名字的丫鬟正是之前将酒递给双儿的管事。
“啊,这两人不是丫鬟吗?厨房那边忙,我让她们帮忙给客人倒酒呢。”
“仔细一看,怎觉得眼熟?”
那叫秋月的姑娘念叨着,越看越觉着熟。
“当然熟,是住南院那对主仆。”
徐福拍了拍手,跺着脚。
双儿眼中放光,在将酒杯端给萧长歌时,酒杯忽然掉在地上,碰地一声。
周围的客人本还喝酒吃肉地,这酒杯落地的声音引他们注意,众人纷纷停下手上动作。
“哎呀,读不起对不起,可弄脏了嫁衣?”
说着,双儿蹲下想替萧长歌擦拭,可在手将碰到嫁衣时却被萧长歌抓住了,握着的手一用力,疼得双儿嗷嗷叫。
楚钰这才看清端酒的人是谁,却不明她们为何穿着丫鬟穿的衣服。
“这衣服,你可碰不得。”
萧长歌虽看不到酒洒在哪,可却能感觉到冰凉的感觉侵入皮肤中。
那人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萧长歌便知是谁了。
“哎哟,怎么尽出这种事,快快换酒来。”
“你这丫鬟怎么做事的,还不快下去。”
媒婆身材臃肿,力气也不小,一把便将双儿推开,又匆忙给萧长歌换了杯酒。
双儿扭了扭手腕,哼了一声便下去。
徐福瞧着双儿走下来,拉过跟前的秋月,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总管,要是王爷怪罪下来怎么办?她们可是王爷的客人啊。”
“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你就照着我说的做,该给她点苦头吃吃,那张嘴巴臭的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