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君子

嫡锁君心 苏秦墨 3746 字 2024-05-18

萧长歌低头,挑眉。

“越人歌。”

“你懂?”

杨紫旬双眸明亮,诧异打量萧长歌。

“不懂,却听过。”

“不知公子心悦哪位姑娘呢?”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两句说的好,好到她又想起楚言对她说过的话了。

花言巧语,说的是真好。

“这你就不必问了。”

似被看穿一样,杨紫旬将纸揉成一团丢地上。

脸上的神情早出卖了他。

“可是公子让我看的,不是我自己想看的。”

萧长歌耸了耸肩,嘟嘴道。

杨紫旬突然后悔喊萧长歌来研磨,这女人怎不知收敛点,既知他心中有人何不藏着还要问出来呢?

“公子这样瞪着我,更证实我说的是对的了。”

“你,你还说!”

杨紫旬气急败坏道,与昨夜的他相差万分。

“行行,我不说不说。”

“君子。”

杨紫旬突然冒出这话来,让萧长歌摸不着头脑。

“那盆淡金色牡丹叫君子,乃牡丹县最为珍贵的花了,今年百万盆中只产出这一盆。”

“待牡丹宴过后本公子便带着它去京城。”

“是。”

萧长歌没过问太多,只点点头轻应了声是。

问多只会错多,她可不关心杨紫旬带着这盆花去哪。

“然后送与本公子喜欢的女人。”

杨紫旬脸上羞怯,就像个少年遇到倾慕的女子一样。

当初她也曾这般过,不过是当年。

“红袖在这先恭喜公子了,愿公子能与佳人一起。”

“怎觉得你是在嘲讽本公子?算了算了,你先下去。”

杨紫旬挥挥手,心烦气躁道。

萧长歌也没逗留,放下袖子点头离开。

寄人篱下,也该听听主人的话。

不过她在牡丹县可呆不了太久,她得回京去。

永硕过几天便道京城了,到时候京城肯定一片热闹。

回想起上一世叶子元成驸马爷的事,她必须阻止。

楚言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肯定会让叶子元出手的。

京城

庞海抹了抹额头的汗,谁能想昨儿还下着大雨,今日就出大太阳了呢。

他一个长期住在宫内的,如今为了找楚钰奔波了几个时辰到问水坡。

“王爷,过些天永硕公主便回京了,您要不歇停几天?”

他一路走来路上许多坑坑洼洼地,这条路难走,过些日子永硕回来更难走。

在这么挖下去,连这地儿都会被铲平了。

翌日,雨后天晴。

萧长歌醒来时院内的下人们已为牡丹宴忙碌起来了。

牡丹县之所以叫牡丹县,便是因为牡丹齐放时百花争艳,夺人光彩,所以许多游客都会来这一睹牡丹的风采。

有句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虽是比喻青楼女子却也褒扬牡丹花,这话便能听出牡丹有多好看。

萧长歌掀开被子下床,比起昨日,今日她身子算是好些了,至少能下地走两步,虽还需用拐杖就是了。

昨夜杨紫旬虽没离开却也没对他做逾越的事来,就那样看了一整晚的书,今早她起来时人便不见了,萧长歌洱海真佩服他精神充沛。

若是她一夜未眠,今早肯定起不来。

“红袖姑娘您慢点走。”

老管家见萧长歌瘸着腿双手拿着拐杖的模样,赶忙到她身旁提醒道。

萧长歌挑眉,朝老管家点点头。

与徐福不同,眼前这管家微胖,笑起来和蔼,虽双鬓发白却显得年轻,该是与他常笑的原因了。

“老奴忘了自我介绍了,老奴叫朝年,姑娘喊我老朝就是了。”

朝管家才想起这事来,朝萧长歌自我介绍。

萧长歌点头:“朝管家也别喊我姑娘,喊我红袖便可。”

“那可不行,红袖姑娘是我们家少爷的客人,我们做下人的怎能直喊客人名讳呢?”

朝管家赶忙挥手拒绝,一笑,左右两边的肉挤出来,那双眼本就如缝,这一眯眼都看不见了。

“这是……”

萧长歌也没与朝管家争论太多,只见下人们搬着一盆盆的花放在左右两侧,一盆接一盆,五颜六色好看至极。

她活了这么多年,也只在书里头见过这场面。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品种的牡丹花呢,娇滴滴略带羞涩。

却又绽放得鲜艳,花瓣上的露水更增添一份新鲜感。

昨夜的大雨似是为了迎接牡丹宴到来一样,将一切都洗涤干净。

“哦,这是为了过几日牡丹宴做准备,我们家少爷喜牡丹,每年都会来这府邸住上一个月也会买些牡丹放院内观赏,这些牡丹可都是今日刚送来的,姑娘你可觉着好看?”

朝管家从下人手里拿过一盆牡丹,颜色竟是淡金色,开得灿烂。

被阳光照射着,更绚丽几分。

“只听闻牡丹有多种颜色,还是头一次见淡金色的。”

萧长歌挑眉,确实被这颜色惊艳到了,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颜色。

“哈哈,这颜色在京城里头没有,也就只有牡丹县有一两盆。”

朝管家摸了摸胡子,心情愉悦。

似来了兴趣一样,给萧长歌介绍起来。

萧长歌的注意力却在其他地方,双目扫了眼院子,装饰不算好也不算差有种诗情画意的感觉。

可见杨紫旬是真欣赏山水,周围的植物也多,还有挂在屋内墙上的画也与山水花草树木有关。

再听朝管家说这淡金色的牡丹一年也只有一两盆,可见杨紫旬身家多富。

不知比起唐莫书,谁更厉害呢?

能花钱买下这府邸的,非富则贵。

她是越来越好奇杨紫旬的身份了。

还有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楚国人却有这样的身家,而且有这样身家的人她该听过才对,可她想了许久都不认识杨紫旬,更没听人提起过。

这人低调,太低调了。

“哦?竟这般珍贵?不知这花叫什么名呢?”

萧长歌来了兴趣,朝管家似早在等萧长歌问这话一样,抖了抖身精神几分。

“姑娘问对人了,在牡丹县可没比老奴更了解牡丹品种的了。”

“这花叫……”

“老朝,你与一个奴婢说这些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