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也是与楚国太子这般打赌的。”
“是,楚言输是输在他没将我放眼里当回事上,若不然他该能看到我设下的陷阱。”
她个楚言设下的陷阱并不巧妙也不是多厉害,只是当时楚言忽略了这点,所以她才赢了半子。
她下棋的技术可是楚言教的,若真下起来她不可能赢楚言。
当时的招数若让她再重复用一次,定骗不了楚言了。
“你可知你这打赌比输珍珠翡翠还重要?”
“莫是殿下怕输?还未开始殿下便想着输,那这盘棋也不必下了。”
萧长歌轻转着头,双目映着刘紫旬挑眉的模样。
白衣翩翩,却少了稳重,他还需磨炼才是。
“说要下棋的可是殿下,既要下棋怎能少得了利益?若长歌输了,长歌也可答应太子一个条件,只要不是违背道德之事,力所能及之事,长歌可答应。”
见萧长歌这般轻描淡写说着,就好像有十足的把握一样。
原本刘紫旬还有些信心,可听萧长歌这么一说他竟连半点赢的自信都没。
光凭这写话,便让他动摇了。
让一位将成帝王之人答应他一个条件,这就像是将玉玺拱手让给别人一样。
他是太子,刘国未来的天子,不能这般轻易答应别人条件。
楚言是傻,他不是。
见刘紫旬犹豫,萧长歌好似知道结果如何一样。
刘紫旬不知想了多久,左右衡量之下心起了退缩之意。
“我…”
待刘紫旬想找借口不赌时,只见萧长歌已睡死过去了。
似早知刘紫旬不会赌一样。
呼吸平稳,熟睡。
刘紫旬心里松了口气,一个大老爷们自是要面子,若当场退缩只会让萧长歌看不起他。
萧长歌睡着,也算是给他台阶下了。
他不过是想起丞相吹嘘说萧长歌与楚国太子下的那盘棋有多神,心里好奇。
他对舞刀弄枪有兴趣,对这些琴棋书画,向来是只听别人弹奏跳可许少自己亲自上阵。
不过萧长歌也太会睡了,下午睡了一觉,这才几个时辰又睡了过去。
“少爷,马车都准备好了。”
朝管家敲了敲门,见无人理他便推门而入,人不敢入内倒是头先探进。
见刘紫旬背影,他轻声道。
“你鬼鬼祟祟在那探头作何?”
刘紫旬心里堵得慌,没人可撒气,这会儿有人撞上门来他自要好好出气。
“老奴是怕打扰公子与红袖姑娘的好事。”
朝管家说到这时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
刘紫旬神色一冷,神情大变。
“老朝,可别忘了本公子此次来楚国的目的,何况这人本公子可要不起,她是萧长歌。”
萧家嫡女的大名可不止楚国人知,其他国的人都知这人存在。
虽萧家二小姐长得漂亮是楚国四美之一,可萧长歌的名声也不小。
那句从许久之前留下来的传言,更让人提防。
东有夏,南有陈,却不得萧家之女。
这话以前他觉得玄乎,如今再听,他却相信了。
昼夜袭来,站在山洞外的人等了许久,连蚊子都冒出来咬了几口。
里面越是没动静,外面的人越着急。
最着急的莫过于苦无了,倒是庞海一副从容的模样。
坐也坐了许久,坐的连腰板都酸了,还不见楚皇帝出来。
月冉冉升起,如庞海说的那样众星捧月,而今夜的星星似比往日还亮了些。
方才听庞海说那番话,倒是让他对星星好奇万分,只是怎么看都没看出个端倪来。
只觉得今夜的星星比平时亮了几分。
“神医,这些玄乎玩意咱们这些凡人可看不出来什么。”
庞海特意将凡人二字说重了几分,似在暗示清道人不过一介凡人,与他无差异一样。
苦无轻笑,瞥了眼庞海的裤裆。
被这么一看,庞海老脸一红。
“我与海公公可有些不同,海公公可别与我相提并论了。”
苦无这一笑,饶是庞海这当了二十多年太监都脸发红。
他与苦无最大的差别不就是多根东西少根东西的差距么。
“小元子,你也拱着许久,快些起来吧,这腰要是坏了谁伺候我呢?”
苦无瞥向一动不动的小元子,他已坚持这姿势好几个时辰了,额头的汗流着,汗流浃背,连衣服都湿了。
“是,神医说的是。”
说罢,小元子缓缓起身,只是姿势定住太久他起来都觉得疼,腰挺不直。
整个人宛如垮了般,却还笑着。
虽笑得勉强,可苦无对他很满意。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若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将来还怎么做大事呢?
石洞的门打开,楚皇帝脸色紧绷,阴沉得宛如前些日子里的天,阴霾昏暗,如暴风雨快来临一样。
“皇上。”
“陛下。”
两人见楚皇帝出来,停止斗嘴,赶忙迎了上去。
庞海跟在楚皇帝身边,苦无凑近。
见楚皇帝忧心忡忡的模样就知谈话的内容让楚皇帝担忧,若是大喜之事,楚皇帝绝不会是这表情。
“回宫。”
连他平日里最喜的苦无都不理会,大手一挥。
庞海提起嗓子,高声喊了一句:“摆驾回宫!”
夜色昏暗,唯有天上的星星还亮着,照着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手上拿着灯笼,小心翼翼地从山上走下。
生怕颠簸到轿内的皇帝,苦无跟在后面轿上。
夜路难走,特别是下山的路,不小心磕着碰着都有可能。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会儿他们算是体会到了。
山洞内,清道人缓缓走出,抬头看了那颗伴着帝星的星星。
数月前那颗星星还黯淡无光,而如今却耀眼得盖住另一颗凤星的光芒。
世事变化,真让人捉摸不透。
才短短几月,也不知凤星经历了什么?
数年来,楚国第一次出现双凤双星的情况,也难怪楚皇帝神情会阴沉。
“劫数,这都是楚国的劫数啊。”
清道人一只手放在背后,另一只手摸着胡子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