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止步,不敢上前一步。
萧长歌这话明显是对她说的,她要赶轻举妄动,她真相信萧长歌会做出其他事来。
“我一日不死,你永远都是妾,哪怕你怀了王爷的孩子,谁又能保证这孩子一定能平安生下呢?妹妹你说是不是?”
凑近白灵儿耳边,一字一字道。
萧长歌也不怕周围有人在,好似不怕这话被传出去一样。
别人说话都得私底下偷偷摸摸说,可没人见过威胁得这么光明正大的。
白灵儿身子僵硬,脑袋空白,一时间倒忘了如何回萧长歌。
“这要不小心磕着碰着又或者是个死婴还是其他,可都是命理数,我劝你有这心思放在如何夺掌事权上不如多花点心思在肚子上,今日秋冬的事我虽罚了冬儿,可这罪魁祸首可是你。”
“我不是王爷,你那些装可怜的戏码可用不了我身上。”
萧长歌冷声道。
见白灵儿被吓破胆的模样,萧长歌也不多说,挺直腰拍了拍手。
“磕叨完了,妹妹可要好好休息,莫要累着自己跟肚子里的小王爷。”
萧长歌特意提高了音,似在提醒。
手握着匕首,一眨眼,床被上只有个被匕首开出的洞,哪还有匕首的身影呢。
说罢,转身想离开,却被白灵儿叫住了。
“萧长歌,你敢!我肚子里可是王爷的孩子,若孩子出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神色一变,那张好看煞白的脸突然狰狞。
手紧紧地握着,连声都颤着。
“有本事试试,你看我敢还是…不敢。”
萧长歌侧脸,余光落在平坦的肚子上,莞尔,自信一笑。
“王妃,我…我。”
春夏见萧长歌想走,赶忙喊住。
虽知调回东院的几率小,可她也要试试。
春夏踌躇,手紧揪着衣服,我我我地说不出口。
“你既喜欢南院,那便留在南院伺候着二夫人吧,记着可要伺候好了。”
萧长歌叮嘱,丝毫不给春夏开口的机会。
“既我已回来,那这府内的账本还是由我过目吧,妹妹怀有孩子,我怕妹妹操劳累着孩子了。”
萧长歌才想起这事来缓缓道,无人敢反驳更无人敢说一句不行。
春夏已全然背叛她,她岂会留着这样的人在东院?
春夏委屈,却不知该说什么。
背叛了东院是事实,可她也是迫于无奈,若不答应便要去青楼那种脏地方,若不伺候好白灵儿讨好她,那她也要跟着受罚。
她也是没办法的,为何萧长歌不能理解她呢!
脚步声越来越远,就好像没来过一样。
白灵儿被萧长歌几句话吓得惊魂未定,到现在还喘着大气。
“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你再看也不会让你回去的,留着伺候二夫人觉着委屈了是吗?”
见春夏还盯着萧长歌离开的方向,双儿气不打一处来,朝春夏吼了吼。
春夏吓得哭了起来,赶忙低头小声抽泣着。
“还哭?既不想留着那就赶紧滚,别在这染了晦气。”
双儿心里烦闷,春夏还在这哭更让人烦躁了。
春夏抹了抹眼泪,不敢大声哭着,就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站在旁边不敢说话,连哭都忍着不敢大声。
“这位公子可娇贵得很,切不能怠慢,去王爷屋内拿王爷穿的衣服吧,刚好身形也差不多。”
萧长歌这话虽像替他解释,可刘紫旬越听越觉着别扭。
就好像是在嘲讽他一样。
不过穿楚钰的衣服总比穿家丁的衣服好,将就将就。
他这一天赶来衣服都没换过,澡更没洗过了。
现在后悔的便是用驴当马,害的他来路上耽搁两天。
刘紫旬见萧长歌的神情,没多想便与红袖她们走了。
萧长歌方才说叙旧,肯定还有其他事想做,虽他好奇想看可到底还是别人家的家务事,他可是个外人,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的。
见几人离开的背影,萧长歌眼眸微收,拍了拍手。
她方才那举动也不知要得罪多少人,那些人不整治整治怕是日后她不在府内更嚣张。
萧长歌缓缓走向紧闭的门,心下大致知是发生什么事了。
红袖方才说春夏,春夏又站白灵儿身边,她知春夏该是选了白灵儿。
她倒觉着失踪这几日是好事情,至少看清了一些人的真面目,比如徐福与春夏。
她身边可留不得这样不忠的人,不然以后肯定会坏了她的好事。
“夫人你听。”
脚步越来越紧近,萧长歌似是故意让屋内的人知晓一样。
被双儿这么一喊,白灵儿才回过神来,手上还拿着细针,另一只手还拿着小人。
砰地一声,阳光照入。
娇小的身影挡在门前,那张阴森的脸看起来让人觉着害怕。
白灵儿慌乱将小人塞到柜内,脸色煞白,人都不禁像后退了些。
双儿挡在白灵儿跟前,春夏被吓得连头都不敢抬,缩着脖子,身子颤抖。
明明是春快步入夏,可她怎觉着冷呢,冷到背后起鸡皮疙瘩。
拨开珠帘,珠帘碰撞发出声响。
平日里听着悦耳,可今日却觉得诡异。
步子缓缓靠近,萧长歌朝着白灵儿莞尔。
“你,你想干什么。”
萧长歌还未开口,倒是白灵儿先开口了。
她惊恐地看着萧长歌,吞了吞口水害怕问。
“方才我说过了,我来找妹妹‘叙叙旧’呀,这几日我不在府内,王爷府靠妹妹帮忙看着,我得跟妹妹说声谢谢。”
萧长歌平淡道,清冽的眸看着白灵儿害怕的模样她竟觉着有趣。
还是第一次觉得戏弄别人是件有趣的事。
“妹妹你在怕什么?莫非我会吃了你不成?”
萧长歌理了理衣服,缓步走到白灵儿跟前。
双儿挡在白灵儿跟前,不自觉地伸出手阻拦,萧长歌轻笑,那双眼顿时发冷。
映着双儿害怕的模样,萧长歌一把将她推开。
这一推,双儿猝不及防没半点防备撞到了梳妆台的角。、
谁都没想萧长歌会突然推人,更没想到萧长歌的力气会这么大。
腰间发疼,双儿皱眉。
可萧长歌似没看到她一样,那双眸直直映着白灵儿的模样。
“本王妃与妹妹有话谈,你这做奴才的竟敢拦在主子面前?”
萧长歌冷声道,虽没看双儿,可这话是对谁说的众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