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眼中划过一道锐利,语气中带着警告。
正在替他上药的手停了下,而后又替他上药。
“云儿知道。”
“药上好了,夫君早些休息吧。”
夏若云收起纱布跟药放回柜内去,楚墨挑眉。
他在这屋内住了许久都不知屋内哪有纱布跟药,夏若云却知得一清二楚。
“我知夫君会受伤特意让人备着常用的药放屋内以备不时之需,若下次夫君受伤只管来柜内拿药便是。”
夏若云转身见楚墨打量她,似知楚墨心里想什么一样道。
楚墨这才收回视线,夏若云朝楚墨微微欠身离开。
“你为什么不问?”
见夏若云离开,楚墨反倒觉得不舒服。
以前的夏若云肯定会追问他问着问那地,如今这么容易就放弃反倒让他觉得不对劲。
夏若云停住脚步:“因为这不是云儿一个妇道人家该问的事,夫君做事自有夫君的道理,云儿不敢涉入。”
“只是云儿真的好羡慕萧长歌,若云儿有萧长歌一半厉害便能替夫君分忧解难了,可惜云儿没有,所以只能为夫君做些微不足道的事。”
夏若云自责道,她是自责也痛恨自己无法替楚墨排忧解难。
她比谁都知道这桩婚姻是她强迫楚墨接受的,连今日这三皇妃的位置也是她逼来的。
正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想做好一个女人该做的事,至少要让楚墨挑不出毛病来。
她只想陪在楚墨身边罢了。
“你可知我今夜是去哪?”
楚墨询问。
夏若云点头缓缓道:“知道,前几日去大厅内时听夫君与太子在说,夫君手上那份地图应是王爷府的。”
夏若云毫无隐瞒道,若是不知她今夜也不会出现在楚墨的房间里等他回来。
正因为知道楚墨去做什么,所以才担心他会出意外。
幸好只是受了点皮肉伤不算严重。
“夫君,云儿虽不懂那些却知夫君一定要护好自己,这是云儿唯一的期盼。”
夏若云叮嘱,比起皇位跟天下大事她更希望楚墨能平平安安地。
若是不争不抢能过平凡日子不也是极好地?可楚墨生在皇家,由不得他做主,那她便只求楚墨能平安。
“叶深,夫君早些休息吧。”
夏若云缓缓道,迈开一步却被楚墨叫住:“夜深,外面也冷,今夜你便在这里休息吧。”
夏若云猛地转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有些不信自己听到的:“夫君你刚说什么?”
“今夜在这休息吧,正好我背后的伤需要有人照顾。”
楚墨倒在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夏若云却高兴不已,手捂着嘴。
从楚墨娶她到现在两人是分房睡,当初她求着楚墨要她楚墨都不肯,而如今楚墨却自己开口让她留下来过夜。
“是。”
别人或许不知一个女人低头求一个男人要她意味着什么。
那代表低廉,没自尊。
房间内烛火灭,夏若云躺在楚墨身边只可惜枕边人却睡不着。
黝黑的眸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而身边的夏若云已熟睡,呼吸平稳。
明日,他还需跟楚言做解释。
只有他一人回来而他的手下全军覆没,若是这样说楚言以后定不会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