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眯着眼睛,摇着羽扇,须臾,拱手道,“恭喜主公!”
“军师快说,我何喜之有?!”我疑惑道。
“主公勿急,今晚自有分晓,只需诸位如此如此,可一战而定!”孔明道。
“好,既如此,便按军师部署,传令,令全军饱食,每人发赏钱一千贯!早些歇息,明晨一更造饭,二更出发!”
自从第二法令实施以来,朝廷国库黑钱收入剧增,所以要多犒军才是。
“是!”众人听令。
……
邳州,大牢。
“开饭啦开饭啦!”一个狱卒走了进来,带了一个食盒,扔在牢房门口,敲了敲,走了。
“咦,一直来送饭的老卒哪去了?今天怎么换人了。”李助说道。
“谁知道呢,可能生病了吧,唉,谁来不一样,我等都在此虚耗!我的仇何时能报!”糜胜狠狠道。
“咦,今晚有酒有菜有肉,饭菜不错啊”李助道。
“哦?这是为何?”糜胜也凑过来看。
“嗯……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断头饭……”李助叹道。
糜胜一听,眼泪就流下来了,“娘子,等我,我马上与你团聚。”
“吃吧吃吧,吃了好上路”,李助有些颓唐。
二人不再言语,你推我盏的吃喝起来,但气氛实在绝望。
那糜胜喝下最后一口酒,流着泪,开始往嘴里疯狂的扒拉饭,仿佛跟饭有仇,仿佛想撑死自己。
“额……蛇莫共黑??(什么东西,嘴里有饭,说不清)”糜胜突然觉得嘴里不得劲!
“怎么了……”李助头也没抬,慢慢咀嚼着。
只见那糜胜嚼了好几口,感觉不对劲,又用手在嘴里拨来拨去,扣来扣去!
“你干什么呢?!”李助发现了异常。
“额……啊……呕……”糜胜一声干呕,终于从嘴里扣出一个东西,沾着饭菜,好不恶心!
“这是?”
只见这个东西不是他物,乃是一个布团。
李助、糜胜面面相觑,好像隐隐感觉到什么。
“快展开!”李助喊到。
布团在糜胜手里一点点、一层层的铺展开来,昏暗的烛光下,虽有些褶褶巴巴,但布团上清晰的写着:今晚来救!袁朗!
“袁兄弟今晚来救我们!!!”李助、糜胜一惊。
“怎么回事?他也跟王庆狗贼闹翻了?!还是……”糜胜疑惑。
“糜胜将军,我俩都是将死之人,没什么好怕的!但为了袁兄弟切勿声张,不管如何,我俩只管吃好睡好,养足精神,今晚便宜行事!”
“嗯!”
……
王庆大营。
此时的贼军营地一片觥筹交错之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打了胜仗呢。
“大……大王勿忧!末将有……有一计,明日必能擒的逍遥儿!大……大王尽管饮酒!”一人夸口道,仔细一看,正是袁朗。
“就……就是就是,袁将军向来是我军栋梁!今……今番有此信心,必能功……功成!我等且先敬袁将军!来……来喝喝喝!”众人醉酒起哄到。
“好!袁将军有此心,真我之幸也!明日要让他们好看!来来,全军痛饮!再到附近村镇抓些女人来!犒劳下大家!!”
“大王必胜!大王万岁!”众贼又是起哄。
于是,本来连续溃败的贼军营地,竟然不要脸的欢庆起来!殊不知,一场灾难即将降临。
此时的宋军,早已人衔枚、马摘铃,抛却辎重,每人背满油箭,轻装上阵,浩浩荡荡出城而去。
按逍遥允将令,项元镇率八千军马夜袭南大营,姚平仲率八千军马夜袭东南大营,逍遥允亲率赵云、马超、史文恭、栾廷玉四员大将统兵四万夜袭东大营本部。
深夜,寒风刺骨,月黑朦胧,贼军南大营、东南大营守军各不到三千,且多为老弱病残,主力都集中去了东大营王庆处统一合力调度。
凌晨三点,贼人大多酣睡,偶尔几个哨兵也是困得东倒西歪。
南路、东南路宋军最先抵达,未做耽搁,立刻发动进攻。
按逍遥丞相计策,嗯,真的是我这丞相的计策。军马先把贼营围一半,只留东面、南面,然后弓箭手一阵火箭死射,将营地变为一片火海,贼军慌乱四处奔逃,将领亲率大军杀入,狠狠地杀,外逃的除了东面南面,其余也在营外截杀,丝毫不接受这群对营地附近村镇造成严重迫害的贼人的投降!
于是,南营、东南营战斗很快结束,宋军几乎全歼贼军,毁灭营地,项、姚二人分别斩杀留守贼将翁飞、李怀,获得粮草无数。
此时东路主力,也差不多到达王庆大营外,他们在等,等待两个消息!
此时的王庆,已经在床上酣睡如雷,大大的床榻上,还横七竖八的躺着三四个赤裸的女子。
“报!!!!”门外忽然喊到。
王庆翻了个身,随手抓住一个女子的乳房,揉了揉。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