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乱他可以不用管，可是现在，父亲那个样子……

为难之际，他突然感觉到容量量在望着他。

她眼神清澈而纯粹，比小时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要更拨动人心，比他有生以来见到过的任何海水都要透明……

许海祈心里一动，情不自禁地出声：“我可……”

容量量突然张开了口。

“跟……”

她很迟疑地说出了一个字，却让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许海祈停了口，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容量量很吃力，可是很努力。

太久没有说话，她好像已经忘记了该怎么发声。

此刻张口，就像小孩子牙牙学语。

但她还是一个字，一个字，迟滞地，说了出来。

“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