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君墨没有搭理君临,而是泪眼汪汪的看着漠月。漠月心中一软,道:“不是这样的,我收了他们只是让族人培养他们,我若是收你却是要收为亲传弟子的。我是家主,也是族长,我收的亲传弟子如果没有意外是要做下一任家主的,所以不能收外姓人。”
君墨听不太懂漠月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也明白漠月是有苦衷的,并不是不喜欢自己。心中舒服了一些,却还是低着头委委屈屈的不说话。
漠月很喜欢君墨,哪里忍心看君墨这个样子,心一软就道:“我先收你为记名弟子,好不好?”
君墨听不懂记名弟子是什么意思,但是听漠月说收他了还是一脸喜色的问:“那我以后可以跟着姐姐吗?”
漠月笑着摸了摸君墨的小脑袋,笑着说:“当然,不过以后你要改口叫我师父了。”
君墨大喜,当即改了口叫师父。君老太爷见君墨拜了个有本事的师父也高兴,当即大摆宴席,要庆祝君墨拜师。君临为了讨好左雪母子,也跟在旁边陪酒陪笑。直到晚上,若水和漠月才在拒绝了君家再三的挽留后离开了君家。
若水和漠月出门后心情都很不错,尤其是漠月,给家族招了不少助力,还收了个喜欢的小豆包,心里想着回家怎么和家族的人报喜不远处的民房里忽然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嚎声,孩子的嗓音听着已经有些沙哑了,在寂静的夜里十分凄凉……
君临把目光转到那些庶子庶女身上,见他们哭的可怜,也没在意,再看左雪,脸上的神色竟然十分冰冷,心里不禁有些奇怪,按说他处理了这些姬妾和庶子庶女左雪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左雪的神色看起来如同罩了一层寒霜,说不出的冰冷彻骨。
其实左雪的心理并不难理解,君临对待自己不在意的人太过冷血了,即使是无辜的人他也可以肆意伤害,看着那些被送走的姬妾和庶子庶女左雪难免会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她并不知道君临有多在意幼时救过他的那段感情。看着那些庶子庶女仿佛看到了当初的君墨。被人欺凌,随时有可能被抛弃,能活在这个家里全靠君老太爷的支持。
君临不解的看着若水,若水叹了口气,道:“你的所作所为不但没能挽回你的妻子,还会让这些庶子日后出息后回来报复,最终让你悔恨自尽。或许这就是天命不可违吧。”
君临脸色大变,对若水道:“求大师指点,君临此生必感激不尽,日后大师有所吩咐,必不敢推辞。”
若水看了看君临和君老太爷的面相,知道他们在香港是极有地位的人家,她们想在香港站稳脚跟必然少不了这些有权有势人家的支持,就点了点头说:“多做善事吧。我刚才已经为你改过一次命了,可是最终命运还是回到了它既定的轨道上去。想真正的改变命运必须得多积德行善。”
君临是个没有宗教信仰的人,在生意场上也没有少做缺德的事儿,不然早就被别的对头吃的骨头都不剩了。积德行善这种东西完全超出了他的三观。不过香港这里笃信相术风水,对于玄学大师的话还是深信不疑的。君临既然承认了若水的本事,自然相信若水的话。
君临恭恭敬敬的问道:“大师,那您看这些孩子该怎么处理?”
若水听了这话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君临除了对自己在意的人真的是冷心冷情,这些孩子好歹也是他的亲骨肉,他竟然随口就问怎么处理,仿佛这些孩子只是一批无关紧要的货品一般。
君临说把这些孩子过继到君家的旁支去,话说的好听,那些旁支的人怎么会不明白,所谓的过继就是君临不要了,可是旁支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养这些君临不要了的孩子,他们去了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好好的君家少爷,小姐,一夜之间成了没人要的野孩子,去了旁支被欺凌嫌弃,心里怎么可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