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情景,与那日在浴池中又有何区别。往往他都这般,给自己慌乱,又给她从慌乱中变得释然。
他,到底想要如何?
嘴角的邪魅,眼角那股柔情一直泛滥着,丝毫未曾离去过。
搂着自己身子的人儿,身子却是一度的僵硬与紧张。那番害怕,他感受过。她害怕,亦是他怕。
未经人事的她,自然不懂。何况,他是她此生最爱的女人,只愿触碰她的身子,自然完事都得极为地小心,可偏偏,他得顾忌她。
拿开她那紧搂着自己脖子手,却抓着她的手放于自己心口上,轻柔般细语着:“在别人眼中,这肚子该有反应了吧。”
“四郎莫要与我开玩笑了,放了我可好。”这番姿势,着实让她难堪,亦不能随意乱动着自己的身子,便一直这般僵持着。
“你心里有我,只是不知如何说,对不对?”
有他?
可她,并未有,从来未有过。
可偏偏,他一问,她又在开始怀疑着自己的心,到底归属于谁?
“那便用你行动,告诉我,你是爱我的。”
话音刚落,叶漪兰就见他毫不犹豫地解开自己的单衣,随意地扔出惟帐外。
“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难道你不知道吗?”
她不知该如此,紧紧地抓着他的双臂,可他的眸如此的决然,亦无法去改变此时此景。
双手再次怀抱住他,身子向他靠拢,听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莫名的安心。
他知道,她已无路可退,自该选择这一条路。
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每往都那般不舍,他竟然不知自从拥有她那一刻起,将这些年的爱全数都满了上来。所发生的、所经历的都历历在目。
那般刻骨铭心的记忆,他又岂会忘记。
怀里的人儿,现已是面颊绯红,似春日桃花,他在耳畔亲昵着:“此刻,可还信我?”
“都这般了,岂有信任二字。”她不敢看着他的眸子,深怕在这种时刻,将自己陷入了进去。
羞赧一色报春喜,未能一览春光泄。
君子轻狂欲重重,惟帐一幕佳人羞。
沁兰殿
彩凤见娘娘回来,立即上前搀扶着。倒是一见那脸色,不由地问道:“娘娘,每次去宸兰殿怎么都如此憔悴?可是娘娘与皇上……”
叶漪兰摇了摇头,嘲讽的便是轻笑着自己:“或许,就算侍寝,我依然是处女身。那些妃子,可有什么好羡慕的。”
“是,皇上不愿?还是娘娘?”
他,岂会不愿。
这一切不过都是自己不愿罢了。
她不愿说,不为什么,而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心静一静。
方才,那一幕不知为何她极为的恐慌又有一丝丝的留恋。
这是,爱?
他的爱,是占有,还是……
她不懂他的爱。
在床惟的他,那时的笑是如此的诡异。
“可是真正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