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漪兰见他要离开,毫无任何犹豫的上前抱住他身子,紧紧的抱住,一刻都不肯松开。深深埋入他的怀中,哽咽道:“别走。”
她最害怕的便是他的离开,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场景。
她不知该如何缓解自己此时此刻的情绪,心中如一团线缠绕,无法解开。她不知到底是什么,将她的心牢牢的锁住,双眼未曾蒙蔽,一直蒙蔽的是自己的心。
对她而言,慕容灏宸在心中是无法割据的,可偏偏她一直不敢面对。
别走?
那一声的不舍,他的心顿然开始绞痛起来。双手放于两侧,紧握的双拳渐渐地松开,轻柔的抚顺着她的背,浅眸微然一笑,温柔的声音并未贴附耳畔,徐徐传来:“好,我不离开。”
兰儿,你可会离开我?
“来人——”
韩渊一直在寝宫外侍奉着,听闻皇上的呼唤,便站在门外不敢上前打扰:“皇上有何吩咐?”
“吩咐下去,准备替宸昭仪沐浴。”俯身凝望她这身湿漉漉的模样,为何要如此将自己变得如此狼狈。
若心中真有解不开的心结,又何必如何折磨自己。
他自始至终都不会过问她所经历了何事,只因不想再她的心中留下印烙的伤疤。
“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从她在他怀中时,渐渐地她感觉不到他身上存有的心安,即便他在背上宽慰自己,可依然没有了往日那般感觉。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裳,泪痕不由自主的滑落:“抱抱我好吗?”
听闻,慕容灏宸抬起另一手,却将她从怀中脱离。指尖轻轻滑过她的湿漉的秀发,淡然一笑的唯独仅存一丝的宠溺。
“快把这身衣裳换了,等会儿着凉了可不好。”
正想拉住她的手前去更衣时,却见她站在原地,手却不由自主的将她放开。
见况,她的心不知凉了几分。
望着停滞的手,可笑之意抬眸看向他:“往日,你都不会松开我,今日怎的变了?”
若是在以往,他都会将自己紧紧抱入怀中,又岂会松开自己的手。
他曾说过,不会放开自己。难道这些,都忘了?仅有的一丝的温存,似乎淡然了许多。
慕容灏宸,你对我,究竟可有真假之意?我可否,还能真正的信你?
“你从来都不想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明知你不会问,我还这般说道。以往,你都会担心,可是……”
可是,好像一切都变了。
“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见她一直纠结此事,自知她习惯自己所带给的一切安心,一旦与以往不同,就会变得多疑。
见她狼狈的模样,他自然担心。心如刀绞的深深刺痛了一般,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即便不愿过多的解释一二,可为了她意愿如此:“你的身子本就弱,若不再……”
此刻的她根本不愿听他任何解释的话,怒然地将他的身子推开,大声的怒意道:“借口。”
慕容灏宸见她一直想要挣脱自己,若不是自己将力道松弛了些她又岂能将自己推开。
倒是那一声‘借口’,委实不明,这话何来是借口。今晚的她,倒是偏激过分了些。
叶漪兰见他要靠近自己时,下意识的躲避,眼眸中无丝毫的怒意,而是深深的感到了心痛,可笑道:“你每往都以借口来搪塞我,你当我叶漪兰是如此糊涂之人吗?”
有时她的确糊涂,但何事她都明白,以往他一直以来的慰藉,都是借口罢了。如今,反而是厌倦了。
糊涂?对他而谈,并不是糊涂,而是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故作隐瞒,她只是一直不知情罢了。
见她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下来,伸手触碰她的脸颊却无方才那般躲避,轻扬一笑,淡若道:“你说我变了,我怎觉得今夜倒是你变了,变得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