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懂他,但也不是最为懂他的人。毕竟,从他的细枝末节中可断然知晓,在他心中定是有了一个猜测,他只是在默默地引那人自动出现。
“我已经,派人跟着她。”在没有确切的真相前,他自然不会轻举妄动的做任何一件事的前提,都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可不知,那人岂会在周围安插眼线,亦不知可否毅然知晓自己已经在此处。想必,得知这个消息,亦是快了。
跟着她?
可对叶漪兰而言,与他们非亲非故,这般做委实不妥。欲言又止的唇瓣,缓缓地开口道:“这件事,毕竟是他们的事,我们从中掺和,是不是……”
慕容灏宸刻不容缓地将其打断着,凝声而道:“兰儿,如今他们的事,便是我们的事。”
叶漪兰听闻他这番话,倒像是觉得自己自私了些。而她又不知其中缘由,他亦不曾将其相告,又怎知其中的前因后果。
双眸中所含着一丝的戾气,徐徐而来:“只因你不知,背后人想要招兵买马。”
“是谁?”
她这一问,目光再次对上他的眸,似乎俨然找到了那个答案。心中不禁停顿了一会儿,谨言慎行地开口凝声问之:“是,文宣王?”
若不是慕容灏隶,他的双眸又为何如此的狠厉。在他心中,唯有做得出这等事的人,普天之下便只有他一人。
何况,他的野心一直都有。就连太后,何尝没有野心。
慕容灏宸嘴角微微上扬,双中眸依然带有一丝的愤懑之意:“我自然敢断然是他,只要见到一个人,便可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的。”
若是夏千亦真的在,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不用猜测,定然是他。”这件事她根本毫无任何的犹豫便开口,只因她早已经觉得是他所做。而他一直在寻求着证据,可偏偏不管如何只要是认定了事,便要立即做决定。
这件事,各自心中早已有数,又何必不敢断言。
听着这番如此确信的言语,微眯地双眸仔细地审视了一番,似笑非笑地嘴角,不禁意间扬起一抹笑意:“兰儿,你对此事倒是极为的肯定。”
不知为何,只要他这般言语的对自己说道,心中便有莫名的紧促感。思绪渐渐地开始混乱着,心亦是开始急促的不安。极度地让自己的心渐渐地缓慢而下。
些许后,安然自若地扬起一抹笑意:“唯有他,才是对你最大的威胁。他想要的,无非是那个皇位罢了。”
皇位?不禁嘲讽地暗自一笑。
对慕容灏隶而言,皇位比任何条件都来得诱人。或许,这一辈子都用不会忘记,他是如何想要将自己赶尽杀绝。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以她作为诱饵,来将其斩杀。自始至终,从未想过要他的命。从小,他如此的风光伟岸,都不会去羡慕。只因他知晓,不光父皇器重自己,就连太皇太后亦是对自己极为的好便足够了。自己不需要如此的满足,只需一切都是安宁的。
若不是当年毒害母妃真相显露,又岂会对他们母子怀恨在心。可如今为了兰儿,他只能将此事按压。毕竟,不能将其牵扯进来。
捏着她的下颚,凑近她的面前,故作冷声质问道:“你想让我把皇位给他?”
“怎么,你不舍得?”将他的手放下,亦是故作的试探着,步步紧逼着他,问之。“为了我你竟然如此贪恋那个皇位,对不对?”
贪恋?
他向来贪恋的,只有她罢了。这个皇位,自始至终从未有过一丝的兴趣。
“我并非贪恋,只是他并非是贤君。若要退位,我自当得找一个为万民着想的君王。”
若真有一日退位,又岂会给之。起初,他根本不明白当初父皇的选择,如今他明白这个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