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告退。”
蹑手蹑脚的她,躲于一旁,却能极其清楚的听到他们二人谈话之声。虽说此事谈的是国事,她亦不能偷听。可她知晓,就算是偷听,他到也不会生气,最多便是一声责骂罢了。
听之,不耐烦的冷然道:“六弟,别拐弯抹角了,直说吧。”
他倒是听了一些完全都是废话,亦不知真正想讲些何意。倒是看得出,他心中早已有了对策,非得绕这么大一弯,听得倒有些烦闷,还不如痛快些。
慕容灏隶听之,倒是挑着眉宇,慢条斯理地缓缓道之,嘴角偷抿地扬起一弯弧度,令人有一丝的匪夷所思。
“臣弟知晓,皇兄一直戒备着北漠,而这一次的联姻亦是有预谋。皇上自然不敢松懈。而臣弟觉得,安悭虽说是朝中的老将,不如派叶荀彧前去,他可是掌管着禁令军,是皇上亲自钦点的武将,有他助镇安岭,皇兄自然可免去后顾之忧。”
哥哥?
听闻,叶漪兰的身子不禁往后一退着,亦不小心踉跄的身子撞到了柱子。那一刻,她生怕被慕容灏宸察觉,便倒是行色匆匆的离开。
而一直听着慕容灏隶这一番话时,慕容灏宸早已看到她所露出的衣袖,那一刻他又岂会不知她就躲在与后面偷听着。
直至提起叶荀彧时,她这番的动静委实大了些。定然是急促的逃了。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着一抹偷抿的笑意,无奈地摇头着。渐渐地挑着眉宇,故作镇定地抬眸望着慕容灏隶。
这几日,他却是在诸多折子中,有人纷纷上奏此时,他们一个个都要何谈,只因不想挑起事端。这一点,他又岂会不知。安岭城内诸多的百姓,他身为帝王又岂能不顾及他们的安危。
倒是北漠,可是一直以来都是狼子野心,尤其是北漠君主寒君墨,他的野心却是如慕容灏隶所说。可偏偏,竟然察觉不到他半点动静。一个月前,他却是有心侵犯,却不知一直迟迟未肯动手。
直到这几日,他却无法按耐不住发兵。虽一直久攻不破,看样子倒是在保留实力。不过,朝中那些不谙世事的人,倒是要谈何。这一谈何,岂不是又要联姻。
倒是不知,寒君莫到底要图什么,目的又是为何?
可偏偏,他今日前来上奏,竟然让荀彧前往。即便荀彧已是将军之职,他手中的确掌管着军中各个军队势力,反倒是慕容灏隶,手中的兵无非是他从前的得力兵人罢了。在军中,他亦是自然不敢如以往那般嚣张,何时都忍让着三分。
怕是他想将自己心中最得力的人赶之,军中的一切反倒是他做主了。可偏偏,十弟年纪尚小,担不了如此大任。
倒是,若真的答应了此事,怕是她……
“皇兄若是觉得为难,不如让臣弟去吧。”
慕容灏隶见他一直犹豫不决,这沉思亦有些时候,可偏偏一句话都不曾开口着。
他知晓,方才那撞到的声音,不用多想便是谁。不然,又岂会见慕容灏宸一直所望着那处。
当然,他倒是毫无在意叶漪兰会如何想,只想知晓此刻的他又会如何抉择。
他?
慕容灏宸到有些不认可,毕竟他与北漠人的野心皆是同样,亦非同一目的。若真打算令他前去,反而倒是助了他一臂之力,万一有所勾结,岂不是所有的便宜都让他占了。
可一旦叶荀彧前去,反倒是要将自己身边的人一一驱走,这样方可成为他所要的大事。
这两者,皆有利与弊,到还需再次斟酌一番。
些许后,慕容灏宸到渐渐地便也想通了,既然都是两者毫无有利,那为何不是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