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恍若一梁梦魇情

厌弃?

他又岂会真正的厌弃之,何况这些不过都是他故意而为之的。

“我厌弃所有人,亦不会厌弃你。”

伸手托着她身,凑近的凝视着她的面容,怪不得她不愿抬头与自己一见,不过是哭得双眸都红润了。情深露重地亲啄了一口她的唇瓣,微然一笑之:“怎么不哭了?”

微微地抬了一眸后,便再次低语道:“你讨厌我哭。”

“不。是你一哭,我便会心软。”这种心如刀割的般的疼,或许她知晓,又岂会不知自己对她已经是爱的根深蒂固。

故作戏谑的勾着她的鼻尖,温情一笑之:“若是昨晚,你如今日这般讨好我,说不定我会冰释前嫌了。”

冰释前嫌?

听闻,叶漪兰负气地推开着他身子,紧抓着身上的衣裳则是背对于他。

“兰儿。”

倏然,听闻这番深情的唤道,又再一次地拥入怀中时,却被其挣脱:“你别碰我。”

捂着胸口的手,倒是隐约觉得伤口似在愈裂。

“今晚可是你要来讨好我先,怎么,此刻便又要耍脾气了?”

见她又是这般不愿搭理,一把便将她身横抱于起,轻缓地放入床褥中,随手一挥,散落的纱帘微微落下所其遮掩。

抚上她的脸颊,深情相望道:“兰儿,日后可别再任性了,让我这一辈子都爱你好不好?”

凝视那双迷离的双眸,渐然地靠近时,却感知她的手进入腿侧,缓缓滑落而入时,身子一时紧促地阻止他此时的举止。心中,却有一丝的困惑,问其之:“你与,槿淑仪可有……”

慕容灏宸见她这般阻止之意,嘴角不由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是说,不再提起此事的吗?”

见况,叶漪兰便环扣住他的脖颈,不免隐忍着偷笑了一番:“我只是问问,你怎么倒是心虚了。”

“没有。”

闪烁其词的他,这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不愿提起的事。何况,这人生中莫过于那件事,最为对不起她。

“日后,我不会再让这件事发生。何况昨晚……”

可他一想起昨晚的事,反而头疼欲裂一般,根本便是不愿提及。

“昨晚,可又发生了什么?”

听闻他说起昨晚事,却是欲言又止之意,心中倒是难免有些期许。

“兴许,是一场噩梦吧。”

噩梦?

你当真不知,这噩梦意指何意?

温婉一笑之:“怕是这噩梦,亦是一场好梦吧。”

慕容灏宸,昨晚你当真不记得是我,是我陪在你身边。

倏然,感知身后有人靠近,便毫无犹豫地抓着她的手,狠狠地丢弃在地上,怒斥道:“谁让你碰朕的?”

“奴婢,是来伺候皇上更衣的。”

见他如此嫌弃,将衣裳扔在地上。可见他根本连自己的面容都还未看清,便如此厌恶其余女子的触碰。

她记得紫菱曾说过,在府中时,他根本从未有过贴身的奴婢伺候更衣,亦是极为嫌弃别人出碰。

就连两个月前,他照样厌弃长孙莞霁的触碰,才会将衣裳烧了。

慕容灏宸坐落而下,却见那女子受伤的手。紧蹙着眉宇,双眸变得极为的阴翳:“叶漪兰,你好大的胆子。看来朕日后,倒是要将你禁足。”

正要倒茶的那一刻,却见她一直跪于地,焦虑的重放手中的茶壶,轻声咳嗽了一番,故作淡然道:“手既然受伤了,难不成还等着朕扶你起来吗?”

叶漪兰听闻他这番话,才知他得知自己是因受伤的手,若自己的手未曾受伤,他可还记得。

可偏偏,昨晚他亦是这般推倒着自己,这手才会划伤。反而是他,倒是半句都不提昨晚的事。

而她却未曾站起着身子,则是双膝慢然的挪动于他的身侧,却躺入在他的双膝上,一味不满道:“臣妾可是做错了什么,皇上便要如此罚臣妾禁足?”

见况,慕容灏宸的手毅然而然的抬起,可却停留在犹豫了一番后,直接拉起她的身子坐于自己的腿上。

“叶漪兰,你不必为了讨好朕,如此惺惺作态。”

惺惺作态?

此刻,她毫不介意他所说之言。

抚上他的脸庞,轻扬一笑道:“原来这番讨好,在你眼中如此不堪。”

并非不堪,而是他的女人,无需这般一味的讨好。

烦躁之态的他,便将她的手放下,眸中毫无任何温情:“朕,不需要你讨好。你也,无需千方百计的接近朕。”

“皇上明知臣妾是故意这般做,那为何不赶臣妾走?”她今日所做的一切,只因想要接近。如今,她亲自前来找他,他不该再如此冷眼相待。“那是在皇上的心里,一直舍不得罢了。”

他都心中顿然一震,却是极度的不屑一笑地看着她“你太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

明明说中了他的心事,他依然还是在故作隐藏自己的内心。

“这一个月以来,你的气还未消吗?为何,还要耿耿于怀?”

叶漪兰依偎在他怀中,只想找到当初那温情脉脉地他罢了。

耿耿于怀?

他的确在意那件事,以往她都会毫无隐瞒地告知,如今她却装作何事都不曾发生。

轻柔地捏着她的下颚,言语中的温情却淡然道之:“你可知自己错哪儿?”

“我何来错,让你这般待我?”

若是错在此事的隐瞒,可这件事一旦告知他,曼儿的一切都毁了。自然,自己所做的一切并无错处。

“不顾你一月,原以为你会告知我真相,看来自始至终你都觉得自己没有错。”

这一个月以来,他故意躲着,亦不愿见她,只因她就此会说实话。可偏偏,她竟然任何的悔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