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隔梁一梦沁心忧

慌乱的神色,渐然缓和了些许后,强颜欢笑地问之:“你还未告知我,哥哥在那儿的情况,究竟如何?”

听她如此担忧,不免不愿告知真相。诚然假意地一道:“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你又何须如此忧虑,昨晚却一夜未归。”昨晚他走得如此着急,而一夜都未归,此事又关于哥哥,又岂能安心的下。

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自身嘀咕了一番:“走之前,你是如何答应我的。”

“那你亦不该,一早便任由的发这脾气。”

他的确允诺过,若不是他一直将这件事压下去,怕是迟早这一事她要过于担忧。在还未查清此事之前,他绝不能贸然让她知晓一切。昨晚,他不过一直不敢前来相见,毕竟心中有愧。

“你是不是,一直喜欢的是叶府中的叶漪兰,而非是在皇宫中宸昭仪?”

倏然,她这一问,倒是他从来都不愿回答之意。毕竟,喜欢的终究是她,又何来任何区别之说。

“叶府中的叶漪兰却是我一直想要去呵护的人,而皇宫中的宸昭仪,是我一生最想得到的人。”

听闻他这一番话,心中顿然一阵欢喜着。可偏偏,他这般讨得女子的欢心,确实将自己的心收的服服帖帖的。

羞涩地将身子深深埋入他怀中,暗自窃喜着:“若日后,我们的孩子,如你这父皇一般如此花言巧语,不知多少女子会一一驯服。”

孩子?

他一直以来,最想要的便是属于他们二人的孩子。

伸手安抚着她的着平坦的肚子,一味戏谑地轻声而道:“可偏偏,你这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只碰了我一次,何来此事。”将他的推开,故作不悦的轻声低语着。“何况,你又不要我。”

指尖缓缓划过她的脸庞,极度宠溺的一笑之:“我自然要你,不过为了日后,我还不知该忍多久。”

渐然,她感受到他一丝的沉重的呼吸,缓缓靠近时,便将其推之:“时辰不早了,我……”

见他如此着急的想要逃离,即可便拉住她的手,冷凝问之:“你这可是要去哪儿?”

“自然是回沁兰殿。”

慕容灏宸直接将她的身子托起,却仰视着她刻意逃避的双眸,一番警告道:“你从踏入宸兰殿起,便永远都别想出去。”

“你,快放我下来。”被他这般抱着,委实还有些不适。可无论她如何说道,他丝毫未曾将其放下。

“皇上,这是要软禁臣妾?”

软禁?

自从前一夜,他确实想要软禁于她,可偏偏他并未如此做,生怕她在对自己有任何的怨言。

“你,当真不愿留下陪我吗?”

“可是,曼儿还在宫中。”

她倒是不说,反而将此事给忘却了。

缓慢地将她的身下放下,慵懒地坐入床榻,慢条斯理地告知她:“她,时候该苏府了。”

见她蹲在身旁,那双眸中一切他看得极为地真切,不禁问道:“你可是还在担忧什么?”

“有你在,我还需担忧什么。”

原本想问,哥哥在那儿可以一切安好,可偏偏话到嘴边却丝毫未曾想要开口。只因信他,自然不会去过度的担忧。

恍惚一瞬,滑落掌心的却只有一抹斜射而入的光线罢了。

空寂的双眸,一直凝望着远处,已有许久。

身旁却无一丝的余温,可见他昨夜一夜未归。这一等,倒是连他出现的模样都未曾有,那又为何道出他所承诺之言。

双手紧然地握着被褥,缓缓地坐起着身子,一掀开帘子时,倒是她自作多情了。

可她如今的身子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起身,却见落入地上的衣裳,早已被他所一一挂入。

偏偏,去不敢挪动丝毫。

听闻门声打开之际,她确实有几分欣喜之意,可一见倒是冷落的回眸不在看之。

“皇上呢?”

她这一问,倒是忘了,他身边的奴婢向来不会多言一句。

闭上双眸,一语烦躁地赶之道:“下去,本宫不需要人伺候。”

听之,还未放下手中换洗的衣裳,便只好一同出去。

“奴婢,参见皇上。”

“怎么不去伺候着?”

他亲自命人准备其换洗的衣裳,如今这一出来,便着实有些凝疑之意。

“娘娘见皇上不在,倒是生气了。”

生气?

他自己的人,当然最清楚不过。定然是她未能告知兰儿自己的去向,怕是亦不会如此生气。

接过她手中之物,轻声吩咐之:“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慕容灏宸站在门外,一直张望着里面的举止,嘴角偷摸着笑意,轻缓地步子步步靠近与她的身前。

“刚一晚便于朕和好,今早便拿朕身边的人发脾气了?”

取下未其准备的衣裳,坐入她身旁,却是一直别过着身子,一眼都不曾看向自己。无奈地挑着眉宇,抿然偷笑着,轻声咳嗽了一番后,徐徐道来:“以往,你都是温婉贤淑之人,怎么变得如此不识大体。”

不识大体?

她,确实变了。变得,不再如往日那般,可让他觉得是温婉贤淑之人了。

慕容灏宸见之,亲自将手中的衣裳替她更衣。可她,依然还是这般如此不悦。真不知,自己如今伺候着她,竟然倒是毫无丝毫的喜悦之色。

她的双眸一直所看着他熟稔的举止,心中倒是羞赧地不禁涨红了脸,才特意转身背对着他,不愿让他所看之。

见况,反而他如此做,她都一直转身沉默不语。从身后,便紧紧搂着她身,一阵轻咬地在她耳畔,轻声道来:“昨晚的军情可是关于你哥的,我已经很极为头疼,原以为到你这儿我还可舒缓着心情,反而越是糟糕。”

他好不容易抛开一切,只为在她身旁能放下心中所有反锁之事。反而是她如此一闹,又陷入了一番焦乱之意。

“我并不知,此事如此棘手。”

听闻此事关于哥哥一事,便尤为不安的转身拉住他的手。方才,她并非有意不愿去理会他。

心中却尤为地担忧,问其道之:“哥哥,可是出了何事?”

出了何事?

原来,只有提及这件事,她才会如此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