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准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人,一人穿着皮甲,一看就是军中士兵,还有一人只穿普通衣衫,和范世英兄弟长相有几分相似。
“尔等好大的胆子,竟然把主意打在王妃的身上。”
“王爷,草民冤枉,这是范家想借王爷的手除掉草民的阴谋,请王爷明察!”
说话的是那身着青布衣衫的男子,身形消瘦,面带病容,却也不卑不亢。
现在旁边的范敏海攥紧了拳头,后又慢慢的送来,难怪昨天那么容易就认罪,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
“冤枉,你既然说你冤枉,可有证据?”
“草民名范兴,是范老将军的庶子,这位范小将军按辈分,应该称呼我一声叔父。
可惜同人不同命,生母身份低微,范家又素来讨厌庶子,于是草民早就被赶出范家,自立更生。
天无绝人之路,这些年草民做了些草药生意,生活也算过得去,有余力接济一下同为庶子、生活潦倒的兄弟们。
可前两天范家来人,说父亲年纪大了,喜欢子孙满堂,要把我们接回范家。
能够认祖归宗,我们甚是欢喜,哪成想到,竟然是要推我们出去做替死鬼。
草民惶恐,却能力有限,只能认下罪来,今日见王爷,知王爷是明察秋毫之人,才敢放手一搏,求王爷洗刷我等冤屈。”
“范小将军,这范兴所言可是事实?”
转来转去,这件事又转了他的身上,范敏文也不慌,撩起下摆跪在地上。
“禀王爷,范兴所言全是胡搅蛮缠。范家虽然有家训,庶子成年后不得就在范家,但在他成年前,范家并未苛待他们。就这来说,我范家并没有错。
至于范兴所说陷害一事,更是无稽之谈。
我只知前几天你们几人突然回老宅,却不知我们范家什么时候要认回你们,更没有要那他们顶罪一说。
而今天既然能查到他的身上,末将也是有了充足的证据。”
范兴打断范敏文的话,生气的质问道:
“没有苛刻?范家怎么对待我们这些庶子的,范小将军真的不知?
再说范家军权都掌握在范家嫡子手里,别说我们庶子想插手,就范家庶子的身份,在豫州城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那请问,我是如何在这守卫森严的军营,陷害五王妃的?”
“你是不能,但是你可以收买人啊。
李发奎,十年前入军,三年前提为校尉,在军营中左右逢源,亲信众多。”
范敏文指着地上跪着的另一人。
“但更有意思的是,这李发奎的妻子和你的小妾是堂姐妹,你们俩更是经常一起厮混。
而据调查,寻兽犬在牵来的路上,曾经碰到过李发奎,李发奎还摸了摸寻兽犬。
末将在调查的过程中,更是在李发奎的营帐里面,找到了阿芙蓉。”
范敏海把一包粉末状的东西从怀里掏了出来,递给霍准的随身侍卫,侍卫闻了闻,确定是阿芙蓉无疑。
“想来这就是让寻兽犬发狂的东西。
而范兴是做药材生意的,只有他能够轻易地得到这阿芙蓉,末将派人去了他的药店,查了他的账本,里面并没有关于阿芙蓉的采购。但微臣却在范兴房间一个暗盒里面,发现了少量的阿芙蓉。
所以末将才确定,李发奎手里面的阿芙蓉就是范兴给他的,目的就是陷害微臣。”
“满口胡言,满口胡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范敏海,为了给自己脱罪,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王爷,草民幼年艰苦,少年颠沛,后来落下了腰痛的老毛病,疼得无法忍受才服用阿芙蓉止痛。
我虽李发奎的连襟,平时也有些交往,但却并不能判定这阿芙蓉就是我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