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大家都喝的回不去家了,家长们纷纷来接。但陈老师不离开,肯定没人敢先走,所以家长们把ktv门口围了一个严严实实。同学们都吵吵嚷嚷一直闹到后半夜,包厢里才进来两个人来接陈老师,一个是宇傲,一个是沈昂。
宇傲进来的时候,我还在唱歌,嗓子都唱哑了:一开始我只相信,伟大的是感情,最后我无力的看清,强悍的是命运。你还是选择回去,他刺痛你的心,但你不肯觉醒,你说爱本就是梦境,跟你借的幸福,我只能还你,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鹿鸣,”他一把拉起坐在地上喊麦的我,不悦的看着我,“你爸妈接你来了吗?”
“谁用他们接啊,早出差好几天了,”我因为熬夜、痛哭和醉酒,两个眼睛已经跟核桃一样大小了,且满嘴的胡言乱语,感觉自己李白附体,“我天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在随波逐流中,甘做一只闲云野鹤,奈何被这时间的琉璃景象迷了眼,坠入情网,至今不得解脱。”
“你究竟是喝了多少酒啊,”他小声的训斥我,但估计也发现我现在根本听不进他在说什么,所以也懒得跟我废话了,“小白,你拿好你们两个人的背包,我送你们回去。”
“好。”
沈昂在前面架着陈老师,宇傲在后面背着我,小白紧随其后。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我睁开眼,率先看见的是宇傲的眼底微微发青,我冲他伸出一只手:“老师,牵手。”
他不说话,也不伸手,只是看着我。
“老师,您昨晚没睡好吗,我看您脸色不好。”
我脑仁突突的跳个不停,难受的很,见他不理我,我也不再理他,接着蒙着头继续睡。
“鹿鹿,你不能再睡了,你都睡一天了,这都下午了。”小白摇晃我,“快醒醒。”
我重新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咦,这是我家啊,老师您怎么在我卧室呢?”
宇傲还是不说话,他每次不开心的时候都这样。
我想了想,发现自己又把“你”说成了“您”。
“我脑袋疼。”我立马开始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