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德一年冬。

水袖的孩子出生了，取名为赫连姚歌，在一个漫天大雪的日子里私下里举办了白日酒。

看着红扑扑的小孩子，卫昭雪抱着不停地逗，以前读大学她顶不喜欢小孩子了，可是现在看来，也很可爱。

“你们赶快生一个啊。”赫连楚杰一当爹就飘了。

卫昭雪白了他一眼，赫连慕澈眼里有兴奋。

楚洛叫她还是养一养，毕竟肚子上的疤伤的是子宫，怕子宫受不了破了还要去捞她的命，这又不是现代往手术室里拖器械都有的。

“你一当爹就说胡话了是不是？”赫连姚歌很乖巧地睡着。

“姚歌以后一定是水袖水袖嫂嫂一样漂亮的女孩子。”赫连桐芸说着，他们私下里都这样叫，卫昭雪表示这样叫比较适应。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每次赫连慕澈在她身上策马的时候都会问这个问题。

卫昭雪每次都会给他一个白眼，不满地说：“你想孩子生下来就没有阿娘吗？”

赫连慕澈就不会说话了，他知道没有阿娘的感受。

有几日他留宿在流云宫卫昭雪恨了他几天，赫连慕澈觉得这彻底是很难办了，卫昭雪说：“小哥哥你要雨露均沾啊。”那语气别提多酸，别提多让他害怕了。

“卫昭雪真这样说？”赫连楚杰听说了之后哈哈大笑，这皇帝的位置真的不好坐啊。

“一边是冯碧云，一边是卫昭雪，皇上可要掂量清楚啊，啊。”赫连楚杰碰着他肩膀，敬了他一杯酒。

连赫连玥都看出来了，表面上卫昭雪对冯碧云笑呵呵的，心里其实很不舒服冯碧云的。冯碧云虽然对卫昭雪恭恭敬敬的，但是一直在强压着。

这要起源有一天他说冯贵人送了他一对玉响，说让他送给心上人。

卫昭雪听他说话地时候一点也没有听，但是听到冯贵人的时候眉角颤抖了。“就是澈哥哥留宿在碧云嫂嫂那里的第二天，别提昭雪姐姐脸有多难看了，我以为澈哥哥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的。”赫连玥越说越小声。

赫连慕澈倒是想起了那天，卫昭雪笑得很恐怖，然后他被关在了昭雪宫外。

想想就觉得毛孔在颤抖。

九五至尊的皇上，就这样被她关在门外，而且真的对他是不闻不问。

“今天是姚歌白日酒，你们就翻我旧账？”卫昭雪把孩子交给奶娘，小姚歌，你可是第一个宫里的小孩哦。

“我来，这个，给小姚歌，赫连玥先站起来，掏出一个红色的锦囊，一看里面就是钱。”卫昭雪啧啧。

“你这小爹就这么直接？直接就注入金钱观啊？”她打趣他，水袖也在一边笑。

今天她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衣服，头发梳成一个好看的髻，像兔耳朵。头上的白色绒毛装饰像一个小球球，今天她也化了一个妆，很柔和的样子，卫昭雪顿时觉得她母性光辉不要太大。

自己生了孩子会不会是这个样子的？卫昭雪咬着手指想。

楚洛没有来。

他现在越来越忙了，不仅门诊还走诊了，闲下来还要去各种山上采药，医生就是这样，卫昭雪想。

不过他送了小姚歌一个香囊，里面是上好的草药。

“水袖，你今天真漂亮。”卫昭雪趴在桌子上，斜着头对她笑，还眨眨眼。水袖一下子就笑了，这卫昭雪现在在宫里做得是嚣张跋扈，连赫连慕澈她都是直接凶的，不过再怎么凶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