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弘儿，毅儿，你们留在这里，提防着点。”赫连琪和彖毅都传来了信，慕容寒不在他们那边，那这里就不能放松。

当初赫连琪的成人礼，若不是慕容寒……

他和赫连倾撷等到魏昀拉着囚车进正东门的时候就守在城墙上。

看着这些拿着火把守在内城的禁军，赫连玥察觉到赫连倾撷身上的颤抖。

“皇姐，不要害怕。”他低头瞧见她，眼眶红了一圈。

赫连倾撷声音有些沙哑：“倒不是害怕，就觉得这股气，快憋出胸膛了。”

赫连玥安慰般地笑了。

“皇姐，这几年了，你终于还是说出来了。”他靠近她，让她有点支持。

赫连倾撷：“有时候就是气，气到想灭了他们，那时候弘儿和毅儿还那样小，他们还想让他们做人质。”

赫连玥拍了拍她：“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都会过去的。

城下囚车拉动铁链的声音传来，宫门打开，魏昀身着黑色的重甲行军礼，赫连琪眼神盯着第一辆囚车里的将军。

他第一次见蛮人，小时候听闻蛮人凶神恶煞，除了蛮力就是暴力。

“初入皇城时，我跟着我父亲，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赫连玥记得如他所说，当初蛮氏打了败仗，来交岁贡的时候，是派的将军。

魏昀：“国爷，铁库玛托带到。”

赫连玥点头说：“带去天牢吧，明日再处理。”

魏昀：“是。”

囚车的车轮再次滚动起来，铁库玛托看着囚车里的男人，双手紧捏到十指都发痛。

“不杀了慕容寒，你们都会痛苦下去的。”铁库玛托放肆地嘲笑声响起来。

赫连倾撷看着赫连玥，赫连玥也听见他的声音转头。

赫连倾撷那一刻的表情：痛苦的、绝望的、愤怒的、委屈的都纠成了一团。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哭出来，赫连玥看着她缓缓跌下的身体飞快跑过去，所幸没有让她跌在坚硬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