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开什么玩笑呢?你左一个副主席,右一个大法师,还敢扯上国际宗教,你这是在吹牛b吗?我看你小子这是在作死!还他妈六岁捉鬼、十岁降妖,估计那捉鬼的钟馗都没有你吹的邪乎!我今年还没满二十四呢,你这可好,吹我有二十年的行业经验,这不是上坟烧报纸--------骗鬼呢吗!你他妈这哪里是包装呀!根本就是在诈骗!”我嘴里蹦出的话就像是机关枪一般,瞬间就冲着牛澎湃招呼了过去,若不是忌惮这瓜货生的人高马大干不过他,我还真恨不得跳起来扇他两巴掌。

“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你小子急什么急!咱做的是买卖,赚的是钱,要什么事都实打实的往外掏,咱哥俩非得喝西北风去!”牛澎湃不满的瞧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说道:“现在的人多难伺候呀!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乖乖从兜里掏出钱来,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哦,按照你的说法,咱就实话实说,哭着喊着就跟人说,大爷们,我们是新手,昨天还帮人卖房子呢,今天就改行做法事了,您们就相信我们哥俩吧,我们有能耐,一准能帮您们消灾纳福,您们就可怜可怜我们吧,让我们赚您们点钱吧!”

“那、那咱也不能骗人呀!”我一时间被牛澎湃说的无言以对,只得憋出了这么一句,虽然嘴皮子我没有牛澎湃利索,但我心里明白,这么做事不合规矩。

牛澎湃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哥们,现如今开门做生意,不用点小伎俩肯定是行不通的!我也不愿意骗人,但是没办法,但凡是个行业都讲究经验,甭管你多有本事,只要跟人一说是新手,那就立马没戏,你说我骗人,可我也有我的无奈呀,毕竟咱这是开公司,每天都有费用跟着,没有业务那就是赔钱,这钱可都是我出,就如同被人刮骨割肉一般,我能不着急不上火不想办法吗!再说这公司你也有一半干股,你也不愿意瞧着咱哥俩喝西北风呀!”

对于牛澎湃提及的顾虑和难处,我倒也能够理解,毕竟这些都是实情,我虽然没有再言语,但仍是有些不爽的把名片盒狠狠的丢到了八仙桌上,心说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想踏踏实实的做点事咋就这么难呢!

见我有些无言以对,牛澎湃立刻趁热打铁,变戏法般的从八仙桌下掏出了一包东西赛给了我:“咱这包装都是系统的,瞧瞧我专门给你订做的工作服,绝对够专业化!”

我有些狐疑的瞧了瞧牛澎湃,然后打开了包装,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从僵尸电影里受到的启发,居然给我做了一身黄色的道袍,看上去倒像是件新衣服,只可惜面料差了点,不但没有质感,就连摸一摸都会觉得刮手,做工也极为粗劣,八成是出自街坊大婶的手,与道袍相配的还有一顶道帽,这道帽呈“凸”字型,后面全是黑色布料,前面却用白线逢了几个横道,显得极为滑稽,最为让我吃惊的是这包东西里竟然还有一把半米长短的木剑,我打眼瞧了瞧,就被雷的外焦里嫩,心里不禁暗骂,牛澎湃你这个瓜货,就算是弄不到桃木剑,也可以弄把梨木剑,再不济也能弄把杨木剑来玩玩,也不至于给我弄把公园里老头老太太们用于杂耍的舞木剑呀!日后要真是当着客户的面露出这些家伙事,还不得臊死人呀!

“哥们,时间紧、任务重,我也知道这活是糙了点!咱先对付着用!我抽空再给你弄点好东西!来,咱先试试这衣服合身不!”牛澎湃瞧着我的一脸不悦陪着笑说道,手里也没闲着,抓起道袍就往我身上比划着。

“试你个大头鬼!要整天都让我穿着这东西,那你干脆弄死我算了!咱俩现在说好,你小子到底是让我来拍鬼片,还是来合伙开公司?要是拍鬼片,就滚他妈的蛋!要是合伙开公司,就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往我身上弄!”我没半点商量的架开了牛澎湃递上前的胖手,心说这真是个煮不烂的猪脑子,要是让爷爷知道我穿上道家的袍子用阴阳门的法术给人消灾纳福,一准得气得抡起拐杖来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