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马老婆瞪着我一副不服气的模样,但好在一旁有秃马调和,又忌惮我是来净宅破灾的法师,也就没再多言语,径自一人扭着屁股做到了沙发上,牛澎湃怕我把事情搞砸,也连忙当起了和事佬,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场面,他掏出一包“中华”分别给我和秃马各自点燃了一根。
“不知这二老的墓地在何处?是火化还是土葬?你夫妇有多久没有拜祭过了?”抽了两口烟后我问了问秃马,虽说这二老与秃马夫妇的恩怨与我并不相关,但既然我应承了这事,自然也得了解一些内情,才好按方抓药化此矛盾,按照牛澎湃的想法,这秃马夫妇二人都不是什么好鸟,给他糊弄一番混点钱财也就算完了,可我觉得拿人钱财便要与人消灾,这种事半点都马虎不得,倘若随便处理,极有可能就会搞出人命来。
秃马狠狠的闷了一口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二老原意是想土葬,可是国家提倡火化,恰好那段日子我事情多,也没时间去找能下葬的墓地,就直接火化后存在殡仪馆里面了!这后面一忙,就把这事给耽搁了!到现在,这骨灰盒还寄存在殡仪馆呢!”
“多久没有拜祭过二老了?”我忍着脾气继续问道,心说这秃马跟他老婆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住着豪宅,开着名车,每天搂着老婆孩子享清福,居然能连给父母选墓地的时间都挤不出,说白了就是托辞,压根就没有这份心,人都说养儿防老,可似这般狼心狗肺的不孝儿,养来又有何用。
“倒也没怎么祭拜过!我先前是想在家里摆个灵位的,可我老婆闲晦气,又哭又闹的就死活不同意!”秃马皱了皱眉头,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逢年过节还是会给二老烧纸钱的!”
“烧的可是黄纸?黄纸上面有无二老的名讳?黄纸上面有无钱票宝印?”我一口气不停的连着问道,记得爷爷曾说过,这给死人烧纸钱有很多讲究,首先这纸钱得是两尺长、一尺宽的牛黄纸,纸上必须印有朱红色的钱票宝印,倘若烧给过世的亲人,必须用墨笔写明过世亲人的名讳,否则便会被孤魂野鬼掠夺一空,半点都到不了过世亲人的手中。
秃马挠了挠头想了想说道:“我还真记不得这个事了!每次都是派手下的人去做这些琐事,应该没有写过二老的名讳,至于黄纸上有没有钱票宝印,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听着秃马说的这些话,我真恨不得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裤裆,可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思索再三后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夫妇二人住着二百平米的复式豪宅,却想不起给父母选一份体面的墓地,你想呀,你住这么大的房子住的舒舒服服,可你父母的骨灰还寄存在那么巴掌大小的玻璃摆台中,这就是大不孝呀!单单是这样也就罢了,可你夫妇二人一不祭拜过世老人,二不亲自给过世老人烧纸钱,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人死了但情分终究还在吧?无论你夫妇生前与二老有何矛盾,也不该再如此记恨呀!我要是这二老,一准也会日夜来纠缠你们,让你们不得安生。
秃马被我说的低下了头,嘴巴微张,想辩驳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话来,正在这时,不远处靠坐在沙发上的秃马老婆突然大声尖叫了起来,手指着茶几桌,浑身瑟瑟发抖,眼睛也瞪得超大,一脸惊悚的表情就如同见到了世界末日。